宁奚甩了甩手臂,抬眼看向他:“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我是不是明确和你说我对你没意思?我既没有收你任何礼物,也没有亏欠你一星半点,你说我骗你是不是有点好笑。”
如果说是骗,当初喜欢贺池的时候她有一阵儿确实和沉琮走得有些近。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承认自己那时有想惹贺池吃醋的缘由在,只是她当初和沉琮说得明明白白,也给了他拒绝配合的权力。他当时满口答应,现在却来追问,何况这一星半点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必要被追究这么多年。
“宁奚,你说这话真是一点也不亏心。”
沉琮低头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接近谈策是别有目的呢,你觉得谈策如果知道你的目的还会护着你吗?”
“那你去告诉他好了,”
宁奚微微一笑,打开沉琮扶在她腰侧的手,“最好今天就告诉他。”
宁奚侧身想躲开他,被他揽着腰一把抓了回来。沉琮牢牢地箍紧她的腰,手从她旗袍下探了进去,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向上,哼笑着掐了一把:“你觉得你今天还走得了?”
宁奚正愁找不到收拾他的理由,所以没有推开他,反而轻笑了一声:“你想清楚哦。”
她下半身动弹不得,觉得自己来之前从老师家里顺走了一个刚收回来的清代铁锭是个很好的选择。随着他动作更用力,她轻呼了几声疼,看向他的目光也柔弱了许多,他听到她喊疼的声音手上动作停了停,随即轻了许多:“宁奚,别以为你玩……”
她没说话,冷眼看着沉琮撕开她旗袍的开叉,手指向后从包里摸出那坨铁锭,趁他低头停顿的时候一把砸了上去。
铁锭重量不轻,猛地砸上来伤害性极大。沉琮捂着额角弯腰扶住桌角,血顺着指缝向下流,头晕目眩间听到宁奚冷冷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沉琮,我劝你别多管我的闲事,”
宁奚弯腰看着从他指缝中冒出来的血,把铁锭捡了起来,用手帕擦了一下上面的血,“想和我玩,也掂掂你的份量。”
谈策的车就在会场外面停着,宁奚从后门出去,特意弄乱了自己的头,旗袍的压襟被她摘下来牢牢地攥在了手里。李峤在后门等着,刚一抬头就看到宁奚衣衫不整地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宁奚的泪珠已经蓄满了眼眶。
他刚想拦住宁奚,她就抹着眼泪跑向车边,打开车门一头扑进谈策怀里。
谈策正在打电话,手机里的通话还没挂断。他扶住宁奚的脑袋,一只手挂断了电话。
他看到她满是眼泪的眼睛,眉迅压下来,目光接着从她凌乱的头和旗袍开着的领口看下去,停顿了几秒,冷得像冰一样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峤。
“谈策,你看……都给我掐红了,”
宁奚委屈地给他看自己被撕开的旗袍开叉,撩开来给他看自己被掐红的那部分皮肤,泪水像珠子一样往下掉,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他想强……”
她趴在他怀里掉眼泪,全然没有刚才的气势。谈策的目光冷得吓人,盯着李峤的眼睛动了动,那只戴着玉珠的手一下一下点着宁奚的后背。
李峤不敢动,声音抖了抖:“我……因为拍卖会里都是全程有监控的,我们以为应该没事就让宁小姐自己进去了,是……”
“她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
谈策声音淡,这么说着又盯着宁奚看了几秒,瞥到她指尖残余的血迹,眸子动了动。
宁奚的手段似乎正在逐渐升级,她的试探往往都不计后果。他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一旁战战兢兢的李峤:“给你十分钟,让沉琮滚过来。”
“等…等等,”
宁奚闻言不由得有些心虚,她对上谈策的眼睛,声音软了软,“谈策,我不想现在就和他算帐,你带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