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喜欢受伤的感觉,如果谁像方才那样掐你都可以?”
司轻寒笑道:“孤又不是傻子,换了旁人这么对孤,孤就让覃墨杀了他。”
商徵羽久违地在太子的脸上看到这个笑容,心境却和当初完全不同了。
她心情沉重地笑了一声。
“那我可真是荣幸,能得太子殿下另眼相看。”
司轻寒幽幽的目光正锁在她的脸上,道:“是呢,孤都允许你这么对孤了,你还不辞而别,真是让人寒心。”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咳咳咳。
商徵羽差点背出来了,但是,这事儿不对吧……
“我可没有不辞而别。”
商徵羽觉得自己可冤枉了,她当时可是准备齐全了才走。
司轻寒淡淡地抬眼道:“或许你是说留下的那一封破信?”
见他冷冷的一眼瞥过来,商徵羽尴尬地一笑。
但是又觉得,可以这样说出来,就说明这件事真的过去了。
商徵羽给他上药的动作放得轻了又轻:“当时是我处理的有不妥当的地方,就像信上写的那般,如今任殿下差遣。”
司轻寒看了她一会儿,只道:“先欠着。”
商徵羽道:“好吧,我就知道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一般见识。”
呵,司轻寒无言,三年前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暗暗说他小心眼,连着三个不那么好听的词连在一处。
商徵羽终于给他处理好了伤口,见太子还在看着自己。
商徵羽平静地与他对望,认真道:“殿下,无论您是怎么想的,都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可好,人终究是肉体凡胎,伤得太重是会死的。”
“你怕死吗?”
太子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话落,又问:“又或者说,你怕孤死吗?”
商徵羽道:“当然怕,殿下还有那么光明璀璨的未来,还没有将齐国那群烂人踩在脚下,尚未和自己心爱的姑娘成婚,也还没有冰雪可爱的孩子,还没有走向花团锦簇的人生,凭什么要死呢。”
司轻寒看着她道:“你怎知前路会如此美好,而不是满目算计,四面楚歌,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