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巧滿口答應,心中打定主意,自己絕對不踏進屋子裡,只隔著門遠遠看一樣就罷了,省得惹出麻煩。
第5章
放著織機的屋子確實大,大而亮,故而襯得擱在地中間的織機孤零零,還有些小。
秦巧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這織機,我倒是未用過。」
這是一架很陳舊的織機。
前後兩根橫木,相當於織機上的卷布軸和經軸。它們之間沒有固定距離的支架,而是以人體來代替支架,用腰帶縛在織造者的腰上;另有一把打緯刀、一個機杼、一根較粗的分經棍與一根較細的提綜杆。織造時,織工席地而坐,依靠兩腳的位置及腰脊來控制經絲的張力。
當初教授她技藝的師傅曾說過:各家各戶的織機,出自不同木工之手,式樣不同,尺寸有異各有法式,但是其中樣理是不變的。
不同織機產出不一樣的布,就眼前這一架織機,唯鄉間土布罷了。
秦巧有些遺憾。
她在大同府時,身為提織,曾給許多織娘子做過搭手,最喜歡的機子還是薛先生研製的羅機子,專織造各種輕薄透明花羅織物,賣價不菲呢。
奈何那羅機子身長七尺到八尺,橫槾外寬二尺四寸到二尺八寸。織羅紋的絞紗機構相當奇特,像個振翅的老鴉,不招那些愛美的小娘子們喜歡。
她這廂看得入迷,想得出神。
冷不丁眼前一暗,門扉重合。
保長娘子一邊上鎖,一邊道:「這機子複雜,你沒見過,自然也不會使喚。」
她回身笑笑:「聽阮氏說,你在外邊時給主家做過織娘?要我說,織娘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我家水仙是花了十兩銀子,跟著縣裡的專司織娘拜師學藝了一年,才出師的。」
至於一個發還原籍,曾是女奴的小娘子,怕是略微見過幾次,便自詡是織娘了。
話音里外,秦巧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
她也不與爭論,抿嘴笑笑,「您說的對。若是您家不嫌棄,下回用這機子,我可在旁邊開開眼?」
保長娘子得意應下,至於讓不讓看,那也是要看她家水仙的意思呢。
阮氏跟她出門,瞧著小姑子臉上神情,試探問:「二娘,你真不會使喚那機子?」
秦巧搖搖頭,「那樣式的,還真不會。」
她曾經上手使喚過的,最早能推到前朝。再往前的樣式,早已被有規模的織坊淘汰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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