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见里衣的那一刻,是真的忍不住有些怒的趋势,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里衣。
“宸昭仪,朕其他的衣物呢?为何今日就只有一件里衣?”
锦澜可不管他在说些什么废话,一边把里衣往他身上套,一边强行解释。
“陛下可真是忙忘了,您今日是吃斋净身的最后一日了,该去摘星楼以示诚心了。”
皇帝拽住了她的胳膊,质问道。
“那朕为何只有里衣?”
锦澜无辜地与他对视,忽闪忽闪地眨着自己的大眼。
“昨日神女大人送来的要求臣妾也看了,上面是要求陛下衣着单薄,以示自己的诚心啊。”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天知道那只是说要衣着单薄,也没说要单薄到只穿里衣的程度啊。
“朕其他的衣物呢?”
“臣妾昨夜都已经吩咐太监拿去浣衣局了,如今身边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件里衣了。”
锦澜说得好不委屈,还缩着自己的视线不敢看他。
“朕有那么多衣物,其他的呢!”
皇帝现在可生不出半点怜香惜玉之前,一心只在乎自己一会会不会被冷到。
锦澜哆嗦着自己的身子,作势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泪水也跟着下来了。
“臣妾想多为陛下绣些衣物,想着陛下近日也不会穿,就将那些衣物都拆开了线,想要缝上些金龙护卫住陛下。”
皇帝现在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闭上眼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朕只问你,那些被拆了线的衣物都在何处?”
锦澜缓缓地伸出了手,娇滴滴地指向了另一侧的小榻上。
那里赫然放着一堆衣物,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被拆了线的衣物。
“臣妾昨夜看陛下睡了,就想抽些时间将这些绣好,点着灯在这里绣了一夜,谁知……”
皇帝是想怪她也怪不了半点了。
偏偏这时贴身太监又很不凑近地来报时。
“陛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神女大人就要到了,您该用早膳了。”
没错,今日的早膳还是阿茶大善心担心狗皇帝可能会在三叩九拜途中被饿晕专门安排的。
许久没有尝到早膳滋味的皇帝自然不能拒绝。
他一把将里衣从锦澜手中拽过,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哼!你给朕等着!”
他是想等今日的仪式之后再找锦澜算账。
但他没注意到锦澜眸中明晃晃的得意。
不为别的,就是她昨晚在被狗皇帝恶心了之后,不愿与狗皇帝睡在一处,专门想出的这个点子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