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为什么会飞来挡在我身前,但只要你告诉我他现在在那里,我把剑给你。”
他大声道,同时向后退去,与封凝寒相隔已逐渐接近百米,他认为这个距离是安全的。
“这样的话倒不用麻烦了,小兄弟,我自己会取。”
什么?
不待空言多想,自己手中的长剑又出一声剑鸣,牵引自己的手像是往面前的空处砍去,但就是这一击,打中了凭空出现的封凝寒手中刺来的劫龙枪,枪尖也随之一转,侧锋直破灵罡划在自己左肩之上。
封凝寒当即拔枪后退,但还是被反应过来的空言剑锋一侧在胸前划竖划出一道小口,自己的灵力乃至血气在牵引下以那道伤口为载体疯狂地向外逸散,原本瞬闪就耗费了不少灵力,现在更是见底,这让他心底难得泛起几丝涟漪。
空言眼中尽是恐惧,在镇杀城,封凝寒同样也用过这招凭空出现然后出手,现在自己却忘了提防。左肩如蚁噬般剧痛,左臂已无法抬起,但空言不敢引动灵力缓解,尽量维持灵罡最大限度的开启。他看出了封凝寒处于极境,假若自己拿剑,对上境像拿枪的自己必败,但现在面对的是油尽灯枯的御灵九息,也许能有一战之力……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然后变成雾气消散在眼前,临了只看见封凝寒冰冷的眼眸,如同在镇杀城那夜一样。
“七天,提前了……”
雾气消散,空言回到了本应摔落的那个崖底,但他心中所有的情绪却如被千钧巨石压住了一般。姓封的骗自己,空序可能被他杀了,也可能是被妖兽重伤,躲在了某个地方……他一定是在孤独中等到气绝的,怎么会……
总之,死去的人尸体会留在里面,最终化作自己看见的那些白骨。
“啊呀!”
他凄绝地往后瘫倒下去,却砸出一声叫痛。
空言全身颤抖地看向身后,空序躺在地下,捂着身上结痂的伤口,抬起头眯眼看着他。
空言眼里蓄满泪水,说不出一句话来,把空言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他扔掉了手中的血鸢剑,转过身掐住空序的脖颈。
“十万玄尘!十万!”
空言拼命摇晃着空序,眼泪不断从下颚滴落。待两人都平复下来后,空序慢慢地讲述自己如何遇险,又如何脱身,隐藏在石缝间活命,神情之夸张,时不时还指指自己身上的红伤,把空言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空言则是述说自己四处寻找无果后,就刻意找其他灵修问,又如何误闯荒原深处,看到封凝寒犯下的惨案以及他怎么忽悠自己,说到险些身死却飞来挡在自己身前的剑时,便指了指被扔地上的长剑,说着便要拾起来给空序看。
可正当空言握住剑柄时,身体却宛如受雷击一般僵直了一瞬,紧接着一道气息极弱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臣剑卑微…岂敢…偕……”
什么鬼?不待空言反应,手中的长剑突然开始出点点红光,然后自剑尖开始消散,空序当即围了上来,看着消失极快的血鸢甚至还试图伸手去抓逸走的光辉。
但这并无效用,空言二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消失于风中。
天启山脉,天启寒峰
封凝寒坐在一堆新叠起的尸山之上,服用过丹药后,他的气息极快地回转到清虚境,身上的红伤肉眼可见地愈合,结痂和衣服上的血迹在灵力的牵引下化为烟尘逸散,整个人像是在不断地冒出红烟。
欺天开域重新化作一颗灵珠回到了他的劫龙纳戒里,预想中被围杀的场景并未出现。
“家主,追杀白莹…未果。她巧遇了云灵宗的一位长老,待我们集结起百人对其动手时,已经跟到位处云灵宗的地界之内了,我们折损了十多人才脱身。”
一位领头用仅剩的左臂杵着雪地,对封凝寒恭敬地说道。
封凝寒并未立即回答,呆呆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飘下。半响后,他丢下一袋赤晶,和一枚纳戒。
“三千多块赤晶,大小伤痛先拿这些医着,纳戒里百万玄尘,你们分了吧,以后自寻出路。”
这件事在云国闹大是迟早的事,眼下已无安身之地,只能游走他国。封凝寒在安排好这些封家曾经门客的遗孤后,留下一声长叹。
劫龙枪中的龙魂告诉自己,他感应到血鸢仍还在神陨灵域中,再找到那个竖子夺剑的想法也只能作罢,修炼资源自己不缺,现只能满界域地寻找机缘传承才能短时间内提高到曦矅境了,届时面对王终亦或是云国深宫中那位,自己也为必会站下风。
雪地上留下一行脚印,但很快就被大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