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管他,我们两个喝就行了。”
严付皱了皱眉,对着王云涯挥挥手道。
“好嘞,喝!我们俩继续喝!”
身后的热闹依旧,言于清转头,又一次投入到了自己的事务当中。
距离开学已有半年,言于清那自带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对他的几个室友收敛了很多。
那温温和和的样子,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一般,令人愈的大胆……
“言于清!你的桌子能不能收拾一下!这么多东西摆在上面一点儿都不好看!”
王云涯皱着眉头,趴在自己的椅子上玩着手机,抬眼便望见对床那放满了东西的桌子。
“乱七八糟的,跟个垃圾堆似的。”
言于清听闻此言,无奈的扭头道。
“说这话前你要不先把自己的桌子收拾收拾?”
“上次喝完的空酒瓶子都快霉了。”
“我的桌子我自己会收拾,再乱也不像你那样,七堆八堆的,像个什么样。”
“就是啊。”
隔壁床的严付探头附和道。
“我们的桌子再怎么乱也乱的有规有矩,哪像你,跟个垃圾窝似的。”
“好好好。”
身后两个人一唱一和,言于清只得抬手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整了一下,露出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地盘,二人的念叨声这才停歇。
只是……
言于清不动声色的捂着心脏处,那抹异样的感觉犹如疙瘩一般停留在他的心里。
可他不理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的感觉。
“好奇怪啊……”
言于清嘟囔了一声,望着电脑桌面上尚未完成的报告,终归是将这抹异样感轻易忽略。
可不曾想,这样的生活竟又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两个室友说话好像时不时总有些怪,言于清理解不了,却也不是次次听他们的去做。
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时,却是感觉这两个室友好似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试探他的底线。
不断用恶意进行徘徊,却又担心释放过了头,他会暴起反抗,破罐子破摔,没事的时候便又带他极好,经常不是给他带小零食,就是分出了自己的夜宵,或者毫不吝啬的提供情绪价值,将他的心,一点,一点,抓紧。
于是,本就不善于人际交往的言于清在这样浑浑噩噩的,并不纯粹的善意中与他们二人过得相安无事。
直到——夏日的来临。
高领毛衣,终究是无法永远掩盖住狰狞的伤痕。
“啊!!!”
王云涯无意中瞥见换上短袖衬衫的言于清,下意识惊叫出声。
闻声而来的严付也在看见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