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旎这一
番话让先生为难了,先生尽可当作没听见,白旎自会明白。”
白旎的眼里充满凄徨和乞怜。“只是,白旎在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即使是回到老家也是孤苦一人,白旎现在只有先生一人了……”
“但皇甫也不是做白姑娘的亲人。”
皇甫浪鹤说。“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
那白旎怔了怔,顷刻之间泪流满面。“先生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皇甫不得不狠心。”
皇甫浪鹤叹道。“白姑娘还是把心放这该放的人身上才好。”
“白旎的心早就给了出去了……”
那白旎望着皇甫浪鹤。“只怕再也无心给另一个人了……”
无忧悄悄地看了看那白旎,再看皇甫浪鹤。
白旎那梨花带雨的娇靥,脉脉含羞的眼神,楚楚动人的风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可是,偏偏这皇甫浪鹤却连眉毛都没眨一下。
他说:“是吗?那皇甫可真的就没话好说了。”
无忧听见皇甫浪鹤的话,不觉心情大好,埋头大吃起那盘西湖糖醋鱼来。
无忧趴在窗台上,等着皇甫浪鹤给她拿烤鱼来。
刚刚和皇甫浪鹤在窗前纳凉时,忽然闻到从后院飘来一阵烤鱼的香味。那鱼可是她的最爱,特别是烤鱼。所以,她就跳起来望着皇甫浪鹤,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馋涎欲滴样儿。
她知道皇甫浪鹤看得懂自己的心思。
果然没错,皇甫浪鹤叹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她现
在才知道能被人看懂心思是一件多么另人高兴和幸运的事,尤其是这个能看懂她心思的人对她非常非常的好。
无忧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皇甫浪鹤对她有多好,在他眼里她都只是一只小小的、有一点可爱的小狐狸。永远也就只是一只小狐狸而已,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而他……而在他在她眼里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那在无忧谷时,他在她眼里是一只可以陪他玩耍的大鸟。而现在,他在她心里似乎绕成了一根丝,千缠百绕紧缚住了她的心神,越来越紧,直纠缠入骨,再也抽不出来了。
所以,她不想做他眼里的小狐狸,尽管他对她是那样地宠爱。
就像现在,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会为她去寻好吃的。他会每天帮她洗澡,会帮她梳理那长长的雪白的毛,会让她睡在他的枕边,还会任由她把他那些雪白的长衫拿来当凉席铺在地上睡觉……
可是,这些又怎么能让她感到满足呢?她只想成为他心里的一个人,一个可以为他笑,为他歌,为他舞的人。一个可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一个他会永远放在心里的人。
无忧幽幽地再叹了一声。
她好像越来越贪心了,这样不好……
她再叹一声,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咦?这不是皇甫浪鹤的脚步声呢!
无忧竖起耳朵来静听。
轻巧……敏捷……像猫一样探行的脚步……白狸猫?!
无忧飞快地跳下
窗台,跃上房内的书案上趴了下去。
这个时辰往皇甫浪鹤的房间而来,这白狸猫肯定又在搞什么阴谋,她倒要看看她又想干什么。
呼呼装睡。
她知道妖精一般都能看见物体后隐藏的东西的,躲藏还不如大方地装睡更为稳妥一些。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来。
借着星光一看,果真是那化为人形的白狸猫白旎。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我倒要看看你又玩什么花样!
无忧眯着眼睛从自己蓬松的尾巴里紧紧盯着那白旎。只见她闪进房内,看了看趴在书案上的她,不怎么在意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回身吹灭蜡烛,然后朝床走去。
吓
她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