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信低着头,尽量不去看李妍的故作严肃,不去想易评梅为啥把提问权交给李妍,用无奈而又诙谐的语气说道:“这个倒不是赌气,贺书记打算把仓库里的那台吉普车配给我当专车,不行啊,那台车比小不了几岁,化油器里面有蜘蛛网,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
这辆时风三轮看着不上档次,但是柴油动机省油还有劲,装货拉人两不误,故障率还非常低。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启动有点费劲,每次启动需要消耗一个馒头,我现在饭量都大了不少……”
哈哈,没等陈明信说完,李妍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评梅更夸张,一口茶喷到了陈明信的脸上。
“哎呀,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易评梅放下茶杯,一时找不到餐巾纸,便用西装的袖子帮陈明信擦脸,陈明信推辞说不用,伸手抓住了易评梅的手腕。
李妍也过来帮忙。小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小小的混乱。
易评梅意识到手被抓住了,挣了两下,没挣脱,另一只手过来掰扯。李妍见状,右手高高举起,啪一下拍在陈明信的手臂上。
“啊!”
陈明信疼得直咧嘴。
拍打的声音和喊疼的声音都有点大,易评梅缩回手腕,脸臊得通红。
白里透红,红得那么自然。
易评梅刚好站在窗户旁边,从陈明信的角度看过去,脖子和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是一个个受惊的小精灵,正好奇地打量着有点色迷迷的陈明信。
易评梅现了陈明信的猪哥样,瞪了他一眼,现没啥效果,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咳!咳咳!”
李妍一边使劲咳嗽了几声,一边侧步闪身,挡住了陈明信的视线。
谈话是进行不下去了。
本来以为要挨训,谁知搞得有点尴尬……
易评梅临走时告诉陈明信,县公安局的法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杨江河是自杀,但因为他前些天写过举报信,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封遗书,因此,县政府、县纪委和县公安局会组成联合工作进行调查。
县政府的人走后,陈明信回到家里,回想起小会议室里的事情经过,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咋变成色狼了呢?
易评梅是有点好看,但是自己总不能盯着人家看吧。
难道自己本质上是个色狼?陈明信果断否定了这一点,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今天之所以失态,是因为离婚一年多,血气方刚无处释放的缘故。
解决方案有两个:第一,抓紧时间找个女伴。
第二,化荷尔蒙为动力,更加努力的工作,把自己累得忘记性别这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