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窗内,常安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萧承宴靠着墙站定,侧头听着屋内的动静。
念梅似乎是给宋婉清倒了盏茶,萧承宴听见有水声潺潺,念梅道:“姑娘说的都在理,可如今最要紧的也不是这个啊。。。。。。”
念梅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您如今和长公子。。。。。。长公子回来都这许久了,您二人还未圆过房,虽是夫妻,可这相处起来难免疏离,照我看,姑娘还是尽快和长公子。。。。。。圆房才是。。。。。。到时候您这大娘子的位置才坐得稳啊。”
念梅一番话说完,自己羞臊的跟什么似的,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提起这种事难免脸红脖子粗的,可为了宋婉清,她不得不说。
老太太不也正是担心宋婉清大娘子的位置坐不稳,才多番撮合的吗?
只是她们姑娘和长公子,到现在都。。。。。。
念梅红着脸又道了句:“姑娘可要抓紧些。”
宋婉清气的伸手去打她:“你。。。。。。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啊!你若再提我可就要翻脸了,往后、不许再说这话。”
念梅脸上红晕还未褪去,她撅着嘴委屈道:“我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不识好人心,真叫人生气!”
说罢自己躲到一边生气起来,宋婉清拿她没法子,她当然知道念梅是为她好,可她脸皮薄,实在听不得这话。
屋里气氛冷下来,宋婉清别过脸去不做声,外头萧承宴听完她们的话,只觉浑身的骨血都在叫嚣着。
他二人,并未圆房?
所以那一夜,什么都未发生过。
这消息实在太令他振奋,萧承宴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主仆三人。
他倚靠着墙,伤处被碰到也浑然不觉,只呆愣愣的望着外头迷蒙的细雨。
这个季节的雨总带着冷意,萧承宴穿的单薄,却并不觉得寒凉,他浑身上下都涌着热潮,不受控制的双手都颤抖起来。
今夜实在太令他兴奋,他甚至快要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回房好好冷静冷静,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到了东厢里,常安点了灯为萧承宴照明,萧承宴坐在榻上,唇边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宋婉清不喜欢沈肆,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喜欢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萧承宴唇边的笑意更盛。
他此举的确是卑鄙无耻了些,可他又并非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再说了这世上难道人人就都能做到问心无愧?只他一个脑中都是卑劣行径不成?
翌日一早,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此刻又大了些。
青石阶路滑,老太太便没去上早课诵经,叫人吩咐了各处,若想去可自行去,这话一出各房里便都躲了懒,宋婉清也不例外,用过念柳从斋堂打来的餐食后,宋婉清就倚着软枕绣起花来。
因为这床萧承宴睡过,昨夜宋婉清让念柳念梅里里外外把东西换了一遍,再睡上去时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干脆又搬到了外间的罗汉床上,把床榻留给了念柳念梅两个。
念梅因为昨日的事堵着气,今早伺候宋婉清梳洗完就出去了,念柳方才也被常安叫走,此刻屋子里只有宋婉清一人,她也乐得清闲,靠着窗听着雨声绣花。
才绣好一节枝叶,房门就被敲响了,宋婉清以为是念梅,穿上鞋子就下了榻,“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嫂嫂,是我。”
门外传来萧承宴的声音,宋婉清脚步顿住。
萧承宴,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