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无所谓的看着陈见素说道。
什么意思?
不要继承人了吗?
周静白知道明善对亲情有多淡漠,可是他不可能不重视明家未来的继承人!那可是关乎着家族的生死存亡!
难道当真如她所说?
他督了一眼陈见素,未发一言。
这时,向来充当摆件的陈见素在沉默中缓缓开口道:“不要在打哑谜了,都赶紧摊牌吧。我很困,想回去睡觉。”
说罢,她盯着周静白,眸中似有某种不安的情绪在晃动,暗含警告的说道:“你想要的他已经给你了,而他想要的,你也快点说。”
周静白偏头看向窗外的昏暗,随后转过头,儒雅随和的笑了起来,淡淡道:“如今天色尚早,不如两位喝杯茶。”
说着,便拿起茶壶,细致的为两人倒了一杯茶。
“宋丫头今年诞辰还没有过吧?百晓堂,就当我送她的生辰礼了。”
明善接过周静白递来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明家人在百晓堂的占比比宋家人多多了,所以,暗地里的控制权还是明家的。宋诗白只有一个虚名而已。
慢慢侵蚀,徐徐图之,未尝不可。
周静白似乎顿了一下,未曾做出任何惊喜或者愤怒的表情,只淡淡道:“诗白性子张狂,还是不要在生辰宴上声张了,我自会告诉她。”
如果此事大肆宣扬,盯着宋诗白的眼睛会越来越多,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自然,在百晓堂内说一声便好。”
明善笑道。
前日,明善收到周静白刺杀他们的消息,便派明映过去解决他们。直到明映出城后,明善又收到另一封信,有关于青宗、国师。明善立刻猜到周静白的意思了。可惜,这个消息他必须得到。所以,便留明啄在城中与宋诗白博弈。
这是一个无奈的举动。
陈见素用手背支着脑袋,懒散的盯着外面的天色,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太阳的出现。
陈见素觉得以明啄意气用事的作风,很容易把这必胜的局势搞得一团糟。
事实上,当周静白猜到明善意图的那一刻起,明善就已经输了。
在没有找到朱樊之前,一定要避免那些暗卫。
不过,宋诗白觉得,都这个点过去了,朱樊要么出去了,要么被抓了。
躲到明家密室处理伤口时,宋诗白沉默着思考如何安全逃出。
按原计划,纪舫放火的那几家店铺与东门离得比较近。而东门也恰好通向京城、南州。朱樊他们也会趁着混乱往东门跑。而那些暗卫肯定也会很快反应过来集中在东门。不过,那时百姓也会随之惊醒起来救火,必然会前往东门附近的护城河。届时,她只需要带着人质通过东门,去城外汇合。
目前唯一的变量便是,他们在抵达东门之前不能被暗卫们发现。只有到了东门,安全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坑爹的是,她失心疯烧的那把火已经引起明家暗卫的注意了。
东方清熟练的处理好了宋诗白小腿处的箭羽,正想说些注意事项,却忽然意识到他们所处的境地,便静静地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些难过,不禁放缓声音,轻声道:“好了。”
宋诗白道了声谢,说道:“地道的出口是一处废宅,废宅旁边都住着百姓。届时你去他们家偷几件衣服。对了,你带银子了吗?”
“带了。”
东方清明白她的意思。
“嗯,出去之后,我们先去找另外两名人质。找到之后,去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