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白离开时,还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原是有位小倌浑身血痕的从某间房间里跑出来,抓住她的袖子央求她救他,哭的梨花带雨,很是可怜。
众人被这一幕吸引了。
这时,有个女子跟在他后面脸色铁青。
那女子宋诗白认识,是江南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家在滕州,没想到居然跑到南州寻欢作乐来了。
很明显,那女子也认得她,语气不善道:“宋诗白,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宋诗白垂目看了一眼那可怜的男子,目光掠过身上显露的伤痕,对着女子笑道:“并无此意。”
说罢,拂开那小倌的手臂,便要扬长而去。
谁知,那小倌紧紧抓住宋诗白的衣袖,恨恨道:“宋小姐,我如此待你,你却这般待我?”
那女子渐好的脸色瞬间黑了。
宋诗白确定她不认识那小倌,而且她并非擅长耐烦一事,只是随手将那小倌拂到在地,轻声说了句:“滚。”
最烦给他惹麻烦的人。
谁知,刚一脚出门,便看见了故人站在门口,眼中带泪,似是恨极了,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宋诗白脸皮子一抽,快步走了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晏原本打算去玉京那边察看情况,路走了一半,正巧碰到刺史。刺史是荣王的人,自是不会让谢晏参与这些事,于是,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他赶走了,那架势,大有一副你不走我派人叉你走。谢晏也不想浪费功夫,于是,便想着去百晓堂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细微知著。路过此楼时,正巧看到宋诗白从里面出来。又恰巧看到这一幕,心思一转。顿时,表情变得戚戚然起来。
被刺史嫌碍事给赶走的谢晏低头抹了一把面上的眼泪,哽咽道:“原是想找你,送你件大大的礼物。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当真是伤透我心。这定情之物,不要也罢!”
说着,扬手便将腰间的玉佩当场摔碎。
众人哗然,敢情这宋家小姐是个多情的,更是个无情的!这短短几步时间内,竟有二人对她念念不忘。
崔稷看了看宋诗白,心下戚戚然。
那多情更是无情的宋家小姐冷冰冰的吐出一句:“那走吧。”
谢晏哭哭啼啼的跟在宋诗白的身边,似怨妇一般,就差咬个手帕了,走了几步路,看了一眼身后路边上的碎玉,眼泪似乎又要从眼角冒出来。
“我给你买个新的。”
宋诗白面无表情对着造谣自己的人劝哄道。
“多少新的,都弥补不了你对我的伤害。”
谢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要多少个新的?”
宋诗白放弃了。
“看你心意。”
谢晏吸了吸鼻涕。
宋诗白额角上的青筋跳的极欢快。
崔稷目光阴沉,一抬眸,对上谢晏探究般的眼神,连忙垂目避开。
“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宋诗白问。
“礼物啊。你这趟出门想必也是为了玉京吧。我来南州时,公主给了我一个名单,上面皆是可用之人。但现下我已无人可用。所以啊,我特来投奔你。帮帮忙,我可靠又迷人的宋姑娘。”
谢晏捧着心,笑道。
言下之意,是想同宋诗白联手,也正好算完成了公主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