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恍神一瞬,听见他说:“时时,上来。”
雨很快将他的白衬衫和西装裤打湿,布料的颜色免不了洇深。他的肩背倒是被车门挡住瓢泼的大雨,干干爽爽的。
车门迎宾灯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重新打上别致的灯光效果,在失衡的雨水中闪烁光,营造出雨天专属的氛围感来。
“雨很大。”
时舒就有些意外,她跟他确认:“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种情况下,背我吗?”
“嗯。”
徐欥语气很肯定:“地上脏。”
又脏又潮。
像黑巴克一样的雨伞举过他的脑袋,在他头顶绽放,雨水劈劈啪啪地砸下来,砸在伞面,砸在耳畔,在地面上开出水花。
时舒从副驾座位出来,双腿未踩地,只是借着踏板的高度,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这样轻轻的一触碰,不用时舒多做什么。
他便很轻松地抬起肩背。
他站直了身,将她背了起来。
手握住她纤细的腿弯,力度和动作适缓。
他并不是那种瘦瘦的单薄的男人。
他的肩背宽敞,薄厚均匀的肌肉块撑起他蓬勃年轻的肩膀,很有力量感。
因此背她就成了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
隔着轻薄的白衬衫布料,在这场肆意张狂的大雨中,在这个无人经过的夜晚,无人经过的旧租界,时舒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年轻又有活力。
他步入雨中。
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时舒又想起,滑雪场,他那个代滑行为。
暴雨仍旧下得急剧又猛烈。
“你裤子湿了。”
时舒说。
“嗯。”
徐欥:“没关系。”
积水淹没至他的脚踝处。
“你的皮鞋也湿了。”
他淌过浑浊的雨水,步伐仍稳健:“嗯,也没关系。”
青苔在雨水中恣意生长,小猫躲到避雨的爬架上,安全又可靠。
“猫舍挺结实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