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柔的头凌乱,往常维持形象此刻荡然无存,无神的双眼尽显疲态,“痛……”
余乐一直在岁柔身侧,讲他们在学校的故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看着岁柔楚楚可怜的双眼心中酸涩,想要替她缓解这份疼痛却又无可奈何。
护士已经检查了两次,宫口开了两指,除了陪伴和安慰余乐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岁柏在厕所抽完一根烟接着点燃下一根,沈行知沉默着上前,岁柏递了一支烟。
“谢谢,会没事的。”
沈行知接过烟,除了应酬他一般不会抽烟,现在他想陪着岁柏抽一根,“借个火。”
余昭昭和苏瑶走进去待产区,一眼望到的就是两个毫无经验的人,一个强装镇定,一个欲哭不哭。
余乐见到人来了,点了点头喊了声:“妈”
,微垂着眼眸走了出去。
余乐从洗手间回来,眼圈轻微的红血丝,岁柔已经睡了过去。
“在旁边床位眯一会吧,你辛苦了。”
苏瑶的手耷拉在余乐肩膀片刻。
“谢谢妈。”
余昭昭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余乐:“去吧,我们在呢。”
“嗯。”
岁柔睡了两小时,宫缩似乎没那么强烈了,胎心监护正常,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睡着的余乐,苏瑶将水杯拿过去,岁柔喝了一口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疼醒的,宫缩强烈,她的额头冒出细腻的汗珠,帘帐外的岁柏立马喊来了医生,余昭昭将准备好的红牛打开投喂,医生护士推来担架床,余乐将岁柔抱了上去。
手术室内,岁柔强忍疼痛签字,羊水破裂后的痛感使她想要晕厥过去,可她不能,这场战斗她必须面对。
「再也不生了不生了,疼死了疼死了」
岁柔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孩子出来后,护士将婴儿提溜到岁柔面前:“看,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岁柔几近虚脱。
“嗯,对。”
护士继续给孩子称重,简单清洗包裹,“六斤六两的大胖闺女,记住了。”
说完她将孩子抱了出去。
孩子生完,还有胎盘,最后做了简单清理,岁柔继续躺在担架床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余乐见到岁柔出来迎了上去:“没事了噢,宝宝已经去产房了,接下来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
岁柔唇角微弯: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