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皱眉道:“伤哪儿呢?怎么伤的?”
锁秋摇头道:“怎么伤的奴婢不知,听说是为表姑娘挡了一刀,伤了胸口——”
锁秋抬手朝着左胸的位置比了比,继而又朝着眉上的位置比了比,道:“划破了一条这么长的口子。”
又道:“那日是被老夫人院里的邬妈妈亲自送回沁芳院的,阵仗大得吓人,三四个婆子背着护着,老夫人亲点了两个二等婢女过去伺候着,表姑娘也派了两个贴身的婢女过来守着,休养至今都还未曾下榻了,如今姚姑娘可是沈家的大恩人。”
说话间,沉吟片刻,又道:“破了相的姑娘怕是难寻人家,故而这些日子府里传言四起——”
锁秋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却见柳莺莺沉默良久,忽而冷笑一声,道:“她倒是捡了个好大的现成。”
姚玉兰为宓雅儿挡刀受伤,还毁了容?
呵,那晚那些刺客死的死,散的散,整个寒山寺的刺客已被沈琅派人围剿了一干二净,不过只剩下三四个宵小之徒拿她做威胁,她早已被那些人当作宓雅儿给掳走了,她宓雅儿怎还会有危险?
何况,宓雅儿还被她藏在了山石背后。
定是那姚玉兰自她走后,使出了桩苦肉计罢了。
不过一转眼功夫,柳莺莺便想到了事
情所有的原委。
呵,她为了救宓雅儿险些坠崖而亡,没想到到头来功劳被旁人抢走了。
柳莺莺并不在意所谓功不功劳,再大的功劳比得了自己一条命么,她当初救人时并没有想得到哪些回报,不过被旁人抢了去,倒叫人没得恶心了。
姚玉兰!
呵,没想到几次三番的,倒是叫她看走眼了。
难怪方才吴妈妈那个殷勤样。
柳莺莺冷笑着踏入了屋子。
锁秋与桃夭见状,不由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神色。
进屋后,锁秋便又将近来府里的一应大事一一禀告给了柳莺莺。
一是,五房的太太孟氏昨夜过世,这个柳莺莺进府时已然知晓。
二是,听说太子殿下没了。
这个与柳莺莺八竿子打不着任何关系,对她来说天高皇帝远,天家的大事与她们这些平头百姓无任何关系,不过于沈家而言却兹事体大,沈府下令,三个月之内杜绝一切宴客作乐,为太子默哀。
虽与柳莺莺无甚关系,可不知为何,柳莺莺听到这里,却莫名想起了寒山寺上那场莫名其妙的劫杀。
只隐隐觉得这里头有些牵扯。
莫非,沈家参与了夺嫡之争不成?
可是,那日那些死士瞧着不仅仅是冲着沈家而来,更像是冲着沈琅去的。
沈琅?
莫非他参与了夺嫡?
柳莺莺一时眉头紧锁,不明就里。
至于这第三件事——
“是事关姑娘的,自得知大公子与姑娘一道双双坠了崖后,府里皆传姑娘一
准将要入住玉清院呢。”
锁秋小心翼翼地说着。
柳莺莺会不会入住玉清院还不得而知。
七日后,孟氏归土,不久,西凉宓家来人,商议沈宓两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