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
两两单膝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是真的有点紧张,这紧张感拆分出来还是彼此矛盾的。因为她既担心陆迟衡的伤口要不要紧,更担心这伤口会忽然妥妥的愈合……想起在阿拉斯加的时候,他一头栽进碎片里尔后又完好的出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发生的。
如果他的伤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治而愈,那么,他们纵然有一百张嘴,怕也是说不清楚了。
“陆迟衡,你别吓我啊。”
两两猫下腰去凑到他的耳边呢喃一声。
她话音刚落,陆迟衡的眉头忽然拧了一下,像是无声的回应。
两两立马反应过来,她不顾身旁医护人员的阻拦,伸手一把抱住了陆迟衡的脑袋,将他流血的额头塞到自己的怀里。
“你不要吓我,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她顺势像个普通小妻子一样哭哭啼啼的低着头。
“小姐,你别这样抱着伤者,你这样会碰到他的伤口的。”
边上的医护人员提醒着两两。
可两两充耳不闻,依旧不撒手。
“两两。”
韩中旭蹲下来,按着两两的肩膀轻声的循诱着她把陆迟衡放开。
两两使劲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哭闹:“我不要。我不要放开他,也不要他有事。”
周围的人唏嘘着,在他们眼里,这举动虽然不妥,但也无可厚非。
?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姜承比救护车先到了一步。两两看到姜承的瞬间,一颗心才算落回了原位。
姜承应该是从医院里赶过来的,他身上的白大褂都还没来得及脱掉……有陆迟衡这样的朋友,他也算是操碎了心。
“让开,都围着干什么!”
姜承大喝一声。
陆迟衡身边的那些医护人员认出来者是谁,全都乖顺的退到了一边,给姜承让了一条道儿。
“怎么回事?”
姜承蹲下来,放柔了声调问两两。
“他的额头在流血。”
两两仰着头,言简意赅的对姜承说。
姜承眨了眨眼,转头交代:“把药箱拿过来。”
“是。”
身旁的医护人员立马把手边的药箱推过来:“姜院长,您用。”
“你们都退远一点,看热闹的都出去,这里太闷了,伤者需要新鲜的空气。”
“是是是……”
体育场的负责人也赶来了,听到姜承的话,立刻安排清场。韩中旭想留下,都一并被拦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