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舒应山都听出来了,说她太惯着她。
舒老太太反问,那还能怎么办,叫他们离婚?是不是嫌舒时燃对他的怨恨不够多。
舒应山不说话了。
舒时燃回答说:“挺好的。”
舒老太太又问:“你们还分开住?”
舒时燃停顿了一下,说:“他搬来我这里了。”
是搬来了,只不过是楼上楼下。
“挺好。”
舒老太太说,“那明天让惠萍多送点过去,你们一起吃。”
舒时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多说,“好的。”
打完电话,舒时燃放下手机。
明天惠姨来送东西,要准备准备,至少要让家里看起来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她打算晚上回去找季析当面说,然后直接从他那里拿点东西放家里。
下午很忙,舒时燃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直到晚上加完班回家,在电梯里,她才重新又想起这件事。
这时候已经快12点了,好在季析似乎一直睡得很晚。
那天晚上去医院看完郑听妍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凌晨了,她听他打电话说,回去还要开线上会议。
走出电梯,舒时燃给季析发消息。
-舒时燃:你有没有空?
-舒时燃:我有事跟你说。
过了几分钟,她收到回复。
-季析:我有点事,你直接上来。
-季析:112710。
-季析:密码。
舒时燃看到密码愣了愣。
这是他们领证的日期。
11月27号上午10点多。
因为季析有事,舒时燃特意过了十几分钟才上去。
她先按门铃等了几秒,才输入密码。
走进去后,她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季析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和手机。
手机开着扬声器,他正在打电话。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舒时燃先坐下来等会儿。
早知道就再晚点来了。
舒时燃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打开邮箱,在手机上回邮件。
因为就坐在旁边,她不免会听进去一点季析打电话的内容。
电话里是个年轻男人,讲话中英文混在一起,季析叫他“ke”
。
应该就是薛芙说的那个ke,季析的朋友。
他们似乎刚完成了一笔很大的交易。
电话里,ke语气兴奋,像赢了一场危险的游戏,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那种。
他是狂热的赌徒。
相比之下,季析的语气要淡很多,不过也带着股恣肆的笑意,给人游戏人间的感觉,比以往都要明显。
舒时燃往季析那里看了一眼,正好撞进他轻世傲物的眼睛里。
她心头跳了跳,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继续回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