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丈夫梁志远。她做梦都想不到,梁志远火急火燎赶来探望自己,并不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挂念,而是另有所图!
"
夫君,今晚你这般匆忙地跑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件大氅吗?"
许知意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情绪。
梁志远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得格外慌张,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透露出几分急切:"
先别管这么多!快告诉我,那件狐皮大氅现在还在不在?"
听到这话,许知意顿时感到一阵心寒。原来,在梁志远眼中,那件大氅比她还要重要。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说道:"
那条大氅本就是夫君赠予我的礼物啊!前些日子,我已将它拿去集市卖掉了,换得了整整一千两银子呢!"
梁志远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你这妇人,怎敢擅自作主将那狐皮大氅变卖?你可知晓,那大氅乃是杨月茹的陪嫁之物,是杨老夫人特意派人从遥远的西域购得的稀世珍宝!"
许知意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愈旺盛。她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双眼圆睁,怒视着梁志远,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那大氅明明是你当初见我生育明哥儿后受苦受累,心生怜悯才送给我的。如今怎的又成了别人的东西?送出去的物件岂有要回之理?我算是看透你了,原来你竟是这种出尔反尔之人!"
梁志远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满脸不满的女人——许知意,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而起:“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居然敢瞒着我偷偷卖掉!如今杨月茹已经现私库财物失窃,如果在集市上找到那件狐皮大氅,并顺着线索追查下去,查出是你卖出去的,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许知意深知那条狐皮大氅是自己托别人拿去卖的。要是真被他们找到那个人,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啊!
许知意听完这番话后,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深知事态严重,结结巴巴地说道:“梁郎,妾身当时真的没想到会引如此多的事端。事已至此,不如明天我亲自去集市一趟,到那家店铺打听一下是否还有可能将那条大氅赎回来。”
许知意带着哭腔向梁志远求情道。
梁志远见许知意已知错悔过,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严肃地叮嘱道:“明日务必要赶紧前往你出售大氅的店铺询问能否加价赎回。如果能够成功赎回来自然再好不过;倘若无法赎回,恐怕我们就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所以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和无奈。
中山王府内
中山王兴致勃勃地来到将军府,向杨老将军请教了许多关于兵法书籍中的疑难问题后,便回到自己的书房继续埋头苦读兵书。
此时,中山王府的管家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裁缝店那边送来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店主特意派小的前来,请王爷您亲自过目一下。”
原本正沉浸于书海之中、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的中山王,听闻此言,那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间闪射出一抹兴奋之色,急切地回应道:“哦?快把它呈上来,让本王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稀世珍宝。”
话音未落,只见管家身后紧跟着一名小厮,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托起一件物品,走进了房间。这件神秘的物件被放置在一个精美的托盘之上,上面覆盖着一层红色丝绸布幔。
待到小厮将其轻轻揭开,展现在中山王面前的赫然是一件华丽无比的狐皮大氅!这件大氅毫无杂色,毛色纯白如雪,柔软顺滑如丝;在摇曳不定的烛光映照之下,竟还散出微微的光泽,令人眼前一亮。
中山王定睛细看,眼中满是惊叹与喜爱之情。如此上等品质的狐皮大氅实属罕见,其价值想必不菲。他不禁伸手轻轻触摸着大氅,感受着那细腻而温暖的触感,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
不由得惊叹“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全部用的是纯血白狐的毛制成,拿近些我仔细看看。”
小厮托着大氅来到中山王身边,中山王托起那条大氅放在自己腿上,细细观赏。
只见领口赫然绣着一个杨字,中山王不由得纳闷,“京城里能披上这条大氅的人肯定非富即贵,杨姓之人在朝堂之上只有杨老将军一家,难不成这是杨老将军之物?”
想到这中山王不禁有些吃惊,“将军府之物,怎么可以流落集市还落到我的手中,明日还是去向杨老将军确认一下是不是将军府之物吧。”
如愿阁
杨月茹带着知棋知琴两个丫鬟刚走进如愿阁的院子里。
知棋就不满的嘟囔着,“这中山王殿下怎么和街市上的登徒子一样,看小姐的眼神都色眯眯的,以他中山王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对我们小姐色眯眯的。”
杨月茹听完瞪了知棋一眼,“这种诽谤王爷的话你怎么敢说的,中山王殿下看那个女人都没有色眯眯的,更不会对我这个有夫之妇色眯眯,只是中山王殿下是我小时候旧相识,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倒是可以理解。”
知棋见杨月茹怒,悻悻的闭上了嘴巴,“知道了小姐,这种话知棋以后不会再说了。”
杨月茹看着知棋这副样子不由得又生气又觉得好笑,“行了,你就是个碎嘴的丫鬟,哪种话你说不出来,以后注意点别再人前说话在如愿阁说倒是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