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茹狠狠地瞪了知棋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这小妮子,倒还挺会察言观色的嘛!行了,闭上嘴吧,有什么话回到如愿阁再说,免得被其他院子的下人听了去。”
知棋见状,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但眼神里仍透着些许的得意,随后,她们一行人默默无语地朝如愿阁走去。
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墙角处,一名下人正鬼鬼祟祟地盯着慈安堂的大门,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当他看到杨月茹一行人踏出慈安堂时,似乎还听到了知棋对梁老夫人冷嘲热讽的话语,但由于距离较远听得并不真切。待杨月茹等人渐行渐远后,这名下人才迅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梁志雅所在的院子奔去。
玉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梁志雅的房间,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被一脸焦灼的梁志雅打断:
“玉儿,快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见我月茹嫂嫂从慈安堂出来时是什么神情?”
“小姐,奴婢瞧见夫人自慈安堂离去时面带欣喜之色,并无半分不快,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与身旁的婢女说笑打趣呢。”
玉儿赶忙回答道。
梁志雅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满心狐疑地自言自语道:“母亲若是知晓月茹嫂嫂擅自离府且未向她禀报实情,反而谎称得了母亲给予的特许权,以母亲的脾气怎会不怒冲冠呢?此事着实令人费解!”
“小姐,奴婢还探知一件事情,但此事关系重大,奴婢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
婢女面露难色地说道。
“有话就直说!本小姐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如实禀报,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梁志雅一脸严肃地回应道。
见小姐如此通情达理,婢女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夫人的陪嫁丫鬟不仅言语轻薄,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与夫人一同调侃老夫人,说什么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真像个唱戏的角儿似的。”
梁志雅听完后气得浑身抖,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调戏我的母亲!简直无法无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话音未落,梁志雅便带着满腔的怒火径直朝慈安堂冲去,一路上气势汹汹,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慈安堂
慈安堂内气氛压抑,梁老夫人面色阴沉,显然还未从刚才与杨月茹的交锋中恢复过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正打算回到内室稍作歇息,却见梁志雅大步走进房间。
梁志雅一脸不悦,径直走到梁老夫人面前。
梁老夫人抬起头,看着女儿那张带着戾气的脸庞,心中不禁一沉。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生何事让你如此气恼?”
梁志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母亲,月茹嫂嫂的陪嫁丫鬟竟然胆敢调笑您老人家,这等无礼之举实在令人难以容忍!此事被我院子里的下人偶然听闻。”
话音未落,梁老夫人气得浑身抖,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地面,茶杯瞬间破碎成无数片,溅起一片水花。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好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竟敢如此口出狂言,难道真当我这个老太婆年老体弱,不堪一击吗?雅儿,快告诉我,那丫鬟究竟说了些什么?是否还有旁人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