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再次看了眼江晚吟的脸色,内心慢慢涌出一丝兴奋,表面不露痕迹地拉住月华,语气委屈,“别丢下我……”
江晚吟看着她的神情由淡然变得慌张,再由慌张变得恼怒,不紧不慢的说道:“伤口恢复得如何?”
她肩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轻薄的衣衫。他可没有偷看,那抹红色这么显眼,下意识瞥了一眼。
月华即将喷的脏话顿时卡在喉咙,张了张嘴,又咽下。她吼他,他却关心自己的伤势。
她呼了口气,语气冷静下来,温声道:“还好。”
此话一出,她又感觉哪里不对劲。平白无故问及伤口的事做甚,平日里碰到,也没这么多话。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低头一下,伤口的血流出了不少,晕染了整个左肩。
原本就不算干的衣衫更加贴合,隐约间还能看见里面洁白的绣花。
“你!”
月华侧头,脏话憋了下去,卡了一下,才恼怒道,“非君子所为!”
江晚吟没有反驳,他刚刚确实看得有点多。被吼了,也没有生气,心虚的摩挲着指间的紫电。
月华愤怒的甩袖,故意把水溅到他身上。脚步轻点,快的消失在阳光中,留下兰若一个人瘫坐在地。
江晚吟看都没看她一眼,也消失在明晃晃的热烈中。
出于报复,晚上的莲藕排骨汤格外的咸,齁得江晚吟直咳嗽,连喝了好几杯水才缓解。
出于歉意,他特意选了上好的灵药,派人给她送去。
月华心下里生气,让侍从把药退了回去。
噬天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脸色不好的主人,扭着猫步“喵喵喵”
的上前蹭她的手。
她看了一下,心里一股暖意,突然想到了什么,“公猫出去!”
说着一把拎起它的后颈,丢出了门外,顺带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夜色中,一只猫端坐在房前,眼神中的疑惑更浓。
——
翌日。
月华一早起来,着一身黑衣,脸色差劲的去了居灶君。
“月华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看起来气色很差。”
昨晚上她翻来覆去,回想他捉弄自己这些事,越想越气,越想越烦,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把头埋进被子里,疯狂扭动。
她心里那个气啊!干脆起来打坐,凝神平复气息。结果气息没稳,反倒是逆流冲心,更加暴躁,一夜没睡。
“没事,我调整一下就好了。对了,兰若怎么没来呢?”
“她昨日落水,惹了风寒,在屋里休息呢。”
“这样啊……”
月华点了点头,“今日婆婆怎么也没来?”
“婆婆她儿媳今日突然生产,今早便休息了。”
“那饭菜怎么弄?”
“我们可以做。不过事突然,还没来得及调派人手,所以今日得麻烦月华小姐陪同我们一同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