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和钟慈聊过,满心愧疚:
“对不起啊,那天晚上没去接你们就生了这样的事。”
顾策的状态其实很差,清秀的脸因为消瘦几近凹陷下去。
脸色也是出奇得苍白。
“也不怪你啊,别自责。”
阮流苏打开冰箱看了下食材,冲顾策笑笑:
“我今晚做大餐给你们吃啊,庆祝我们劫后余生!”
“劫后余生。”
顾策笑了出来,眉眼里夹杂着淡淡地哀伤。
钟慈打下手,阮流苏饭做的很快,顾策给三人调了几杯酒,钟慈说要喝长岛冰茶。
顾策用伏特加和柠檬茶调了简易版的长岛冰茶,又烈又清爽,他是芙城人,口味重,阮流苏刚好也特别会做川菜。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微醺,顾策突然问阮流苏:
“苏苏,你的川菜是不是阮教授教的?”
阮流苏没有犹豫地点头:“你怎么知道,你吃过我爸爸做的饭吗?”
“你不是北市人吗?老家是芙城的?”
钟慈也好奇。
阮流苏父母都是芙城人,阮建明会做饭不稀奇,他老来得女,到四十出头才有了阮流苏,怕以后身体不好,没办法照顾她,阮流苏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就被阮建明半哄着半逼着学做饭。
阮流苏喝完酒,脸有些红红的:“对啊,我转过学的,华明聘用我爸爸后,我们全家都搬来了。”
“阮教授是我见过最好的导师。”
顾策酒精上头,眼眶有些红:
“我入学华明读研是助学贷款,因为家里人不支持,没有生活费来源,阮教授知道后,帮我申请了学校的勤工俭学助教,还从项目上分了个劳务名额给我,才解决了当时的经济困难,可惜我只跟了他不到三个月,什么都没学到。”
阮流苏咧嘴笑着说:
“这个是他的风格,招生的时候先搞清楚学生有没有经济压力,不过我爸招生很挑剔的,师兄你也很优秀。”
阮建明一年最多收一个学生,如果成绩不是足够好,他就不收,带学生压力大,他得分给老婆孩子时间。
顾策蹙眉,声音有些含糊:
“苏苏,我这里有一些阮教授最后的项目申报资料,你想学吗?”
“涉密吗?”
阮流苏当然想了。
顾策摇头:
“不涉密,有些已经公开布过论文成果了,但计算方法和数据我可以给你讲讲。”
“可以呀,明天你有空吗,明天下午吧?”
阮流苏迫不及待:
“我们得去斯见微那,我的台式机上面还有软件和资料没拷完,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