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憋出内伤了:
“你们那小跟班师兄呢?以前不天天护送你俩回家,前几天你不还跟人抱着哭得难舍难分?”
斯见微眼神变得凌厉,很快冷笑出来:
“怎么,他到手了就不管你们了?”
想到这里他手上的力气又开始加重了:
“看你招的都什么人啊,每一个男人是好东西!都特别会装,让你别信别信,你总不听。上次一个温礼还不够,这次又一个顾策,我看你还要在男人身上吃多少亏。”
斯见微没除开自己。
他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从下半身来思考,他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分开没几周,他天天做梦都是阮流苏不穿衣服的各种姿势。
但沉迷她身体的坏东西,比道貌岸然的坏东西还是要好很多。
“好疼呀,你别擦了。”
阮流苏这下捏着他的手腕,真不让他擦了。
她知道斯见微这是心疼她了,也不生气,一双大眼快弯成月牙,看得斯见微心头软。
“破相了,你还笑得出来?脑袋都给人砸青了。”
斯见微把手上的纱布塞回给阮流苏,拿了镜子让她自己看。
“很难看吗?”
阮流苏对着镜子照了照。
“丑。”
斯见微从箱子找了瓶药递给她:“敷上。”
阮流苏觉得是擦破点皮,青了一些,也没有他讲的那么夸张。
她还是听话地敷了点药,然后在药箱里找了个口罩戴上:
“我这样跟你说话,就不生气,不丑了吧?”
阮流苏脸小,一张口罩几乎遮完了下半张脸,显得那双圆眼睛特别地大。
眼睛里还透着藏不住的担忧,她拉了拉斯见微的胳膊:
“刚才警局包扎的都渗出血了,疼吗?”
斯见微手指微动,刚刚气焰那么嚣张,现在一下子就哑了火。
在警局做过简单的处理,伤口有点深,斯见微吃了几片止疼药,没一开始疼的那么厉害了。
结好的痂本来就不稳定,他胳膊稍微动一会儿,还是有血渗出来。
阮流苏刚刚其实还想梗着脖子和斯见微争辩两句,看他胳膊上的伤口,她又心软。
还是让着他吧。
毕竟和斯见微一起住了两年,头一年几乎是朝夕相对,他这么生气也是因为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