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说。
月英点点头,说:“也行。从岸侠那里提货,拿到潘侯镇去买,一趟能挣五毛钱。”
“这么少啊?一年才挣一百八十元。”
乌蒙说。
“一年能挣一百元就很好了。平常卖的少,年上、节上卖的多。你以为你六哥挣钱容易啊?”
月英说。
“到了潘侯镇我找谁?”
乌蒙问。
“在潘侯供销社斜对面,第一个门就是潘鸣强家。你喊潘鸣强大舅,说你是老七他就知道了。”
月英说。
“那谈不谈价钱?”
乌蒙问。
“啥也不问。一捆黄裱就是五分的利;给你钱就接着,不给钱就回来。这是规矩。”
月英说。
“我从群武他娘那里,提多少黄裱?”
乌蒙问。
“自行车也就能载十捆。一捆一元钱,带着二十二元钱就够了。不要在鸣强家吃饭!对面就有饽饽房。一人一毛钱的饽饽,一分钱的咸菜,一分钱的汤。”
月英说。
乌蒙点头应诺。
晚上,万娜来找乌蒙。乌蒙正在洗碗,万娜忙过来帮他。洗刷完毕,两人来到乌蒙的屋里。
“腿还疼不疼?”
万娜关切地问。
“早不疼了。燕草没去找你玩?”
乌蒙问。
“她知道我和能顾卖桃,这两天没来。”
万娜说。
“这几天卖桃,有啥收获?”
乌蒙问。
“赔了五元多。能顾怕丢人,不让我告诉你。”
万娜羞红了脸,说。
“咋回事?难道集集赔?”
乌蒙疑惑地问。
“你说对了,我们是集集赔。到现在,我俩也不明白咋回事。”
万娜说。
“我能问问三爷他们吗?”
乌蒙低声问。
“你可千万别问,能顾会难堪的。你想到挣钱门路没有?”
万娜问。
“正在想呢!”
乌蒙说。
“快点想吧。这几天吃苦受累的,赔了五元多,真是气人!”
万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