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说。
“我反对。咱自己的钱够,凭啥让他们参与?苇箔厂本来挣钱不多,再让他们来分。挣个百儿八十的,有啥意思?”
燕草说。
“我支持燕草。”
能顾说。
“我支持乌蒙。咱们不能光想着分钱,还是先想着挣钱吧!百儿八十是不多,可抵的上我们买一年黄裱了。”
万娜说。
“咋又提黄裱的事?我是说,咱们失败两年了,不能再失败了!如果没人和咱们竞争,那当然好了。万一有人和咱竞争呢?这些年,咱是和村里脱节的。到场院去挑水,好多人我都不认识。”
乌蒙说。
“我明白了。咱们让同学加入,他的身后就站着一个家庭。万一有人和咱竞争,他们自然会支持咱们。这样胜算就大了。”
能顾说。
“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燕草说。
乌蒙、万娜、能顾哈哈笑了起来。
“看起来,你想好了。说说你的方案。”
万娜说。
“从明天开始,燕草、万娜就去找咱们的女同学,拉她们入股。尤其是那些定了亲的女同学,她们手里,都有一百元的彩礼钱。告诉她们,咱总共筹集五千元,一百元为一股。共筹集五十股。能顾,让你爷去找群众,把咱们承包苇箔厂的事告诉他。顺便探听一下,别人有没有承包的。”
乌蒙说。
能顾连忙答应,说:“行。回去让我爷去找他,还需要带东西吗?”
“啥也不要带,就是串门。把咱们要承包苇箔厂的事,告诉群众,问行不行?”
乌蒙说。
“那你呢?真把自己当厂长了?”
燕草说。
“厂长我不做,我举荐能顾来做!同意的请举手!”
乌蒙说。
“我?我不行。厂长,还得你来做。”
能顾对乌蒙说。
“咱们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谁都了解谁。在学校里,老师让我当班长,我都干不好,咋能干厂长?厂长最主要的是心细,善于协调。你摸着心口说:我是这块料吗?”
乌蒙说。
“可,厂长,我没干过啊!”
能顾知道,乌蒙虽然聪明,但做事情,全凭一腔热情。等热情退去,便敷衍了事,虎头蛇尾。
“咱们四个,谁干过?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我再举荐一个人:群实。虽然是咱的小学同学,但他常来我这里玩。在砖厂这些年,懂得比咱多。”
乌蒙说。
“他懂的全是耍流氓的事,这有啥好的?”
燕草说。
“他说啥了?”
万娜问。
燕草一下子红了脸,说:“流氓话咋能说?”
万娜哈哈笑了起来。
“我同意。现在,我脑子里全是浆糊,真不知道咋管理。”
能顾说。
“那咱们如何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