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开始喝酒一直到子夜,虞阙连酒都没碰几杯,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小哈。
萧灼被看的一阵恶寒,但他每次扭头,又都看到虞阙一脸若无其事的专注着桌子上的菜,仿佛对他丝毫没有兴趣。
萧灼:“……”
他总觉得她想搞事,但他没有证据!
别问,问就是这么长时间他被坑出来的经验!
萧灼肯被虞阙抱过来,为的本来是同样被宴请了的药王谷谷主,但是被虞阙这么盯着,他硬生生没找到靠近药王谷谷主的机会。
而且宴席这就快结束了。
他不由得有些焦躁。
而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晏行舟说,夜已经深了,他可以送小师妹回去,顺便把药王谷谷主也送回去。
师尊看了看他们,点头道:“路上小心。”
于是晏行舟带着一个半醉半清醒的药王谷谷主和一个小师妹,就这么离开了。
萧灼下意识地跟了
上去。
药王谷谷主喝醉了话也多,一路上一直在说他来这一趟来值了,不仅成功坑到了沧海宗,而且他们师门各个都是人才,很和他的胃口。
晏行舟仿佛闲聊一般,随口道:“谷主还没见我一个师兄,他姓萧。”
谷主想了想:“萧啊……唔,我前段时间带了个病人,也姓萧。”
晏行舟讶异:“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说不定还是我那个师兄的熟识之人呢,谷主,您那个病人叫什么?”
萧灼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谷主却懒洋洋道:“我只治病,谁还记他叫什么。”
晏行舟微笑:“那想必也是他得的病难不倒您,否则的话,要是您遇见个能让您也无能为力的病的话,您就不怕记不住病人名字了。”
谷主听到这里,突然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他那个病,老夫也治不了,但他得的倒不是难病,而是蠢病,他哪怕死,也是被自己蠢死的!”
晏行舟:“这……”
谷主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那个蠢货,好好一个人,偏偏作死去学妖族功法,学了一半发现不对劲,这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妖族的,如今是离废人也只有一步之远,想让我治!呵!”
晏行舟皱眉道:“人族学妖族功法,那能治吗?”
谷主面无表情道:“能治,但我不能治。”
“毕竟他这个情况,要么等死,要么彻底变成妖,人变妖……呵,我上哪儿给他找足够强大还能
契合他的妖脉去。”
人类用了妖族的妖脉,是能变成妖的。
但药王谷谷主怎么可能赔上一世清明,去做这种事。
晏行舟和谷主还在闲聊什么,萧灼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如遭雷击。
上辈子,他一直到杀了萧焰也没想通,他和他无冤无仇,那人为何要污蔑他。
而今,真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妖族功法,妖脉。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父亲和一个妖族女人一夜风流的产物,他们或许相爱过,但这想必不足以让一个妖族放下故乡,也不足以让一个修士娶一个妖族。
他的母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他,和一本妖族功法。
萧灼可以选择当妖,去学那本功法,但上辈子的他想当人。
于是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本功法。
所以萧焰……误学了那本功法?
不,或许不是误学,他本就资质平庸,若是他想成为妖的话……
那他当然找找一个合适的,也契合他的妖脉。
还有什么比他身上的妖脉更合适的。
只是他大概没想到,上辈子他哪怕“私通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