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橙你这一刀虽然可刺中吴少的要害,但是颇费功夫,若是吴少速度够快,可能你还没出手就被拦下了。”
怀无的声音听着十分认真。
——“怀无,你太不地道了!观棋不语真君子!”
吴中友气急败坏哀嚎道。
——紧接着是夏橙不耐烦地催促:“吴少别打岔,快出招!”
院外提着满手东西的李征鸿笑道:“他们这是?”
“扎草人玩过招呢。”
杜雪衣也有些意外,“定是吴少教她的,我们小时候常玩这个。我本想让阿橙先专心练好刀法的,但眼前这形势,只练刀法恐怕也不行。”
“吴少、怀无在如今的江湖上也算是后起之秀了,虽同一流高手仍有差距,但是怀无算是二流的顶尖水平了,吴少也算是二流之中上。”
李征鸿一边说着,一边赶在杜雪衣前头将外院的门推开,“有他们在,夏橙应该进步会很快。”
自打夏橙得了映月双刀,就更加努力地研究刀法,来京城这几日,虽然她之前对此处的各种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但是更多时间还是在院子里练刀。
“有了趁手的短刀,她的刀法日益精进,但她内功不足,且未有太多实战经验,虽然实力可能勉强算是二流,最多也只能和三流高手打个平手。”
杜雪衣轻叹。
他们穿过外院,而今这里住着余飞景,他虽只受了外伤,但因伤口太
深,偏偏这几日又阴冷潮湿,伤口化脓高烧不退,至今还未醒。众人除了杜雪衣外又不擅包扎护理之术,柯为和请的大夫索性让众人将余飞景抬到外院亲自照看。
“别练了!吃饭啦!”
杜雪衣隔着院墙吆喝。
话音刚落,内院的门砰的一声被拉开,探出一黑一白两个脑袋。
“哇!玉山姐亲自下厨吗?”
夏橙一手扒着门,两眼放光。
杜雪衣指指李征鸿手上的食盒:“我亲自去霁云楼做的,还热乎呢!”
“你也会做饭?”
吴中友小声念叨着,一只手默默将草人藏起来。
“那是!玉山姐做菜可好吃了!”
夏橙虽然只吃过一次,但至今回味无穷。
众人在屋内摆下酒菜,杜雪衣对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一一介绍了菜名,到得“金风玉露”
、“山衔好月来”
时,夏橙和怀无均表示这俩名字起得最好,只有吴中友摸不着头脑。
“玉山——”
嘈杂的席间,杜雪衣的手刚碰到酒碗,就感到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继而旁边李征鸿出了声,而自己的手指竟自己心虚地缩回来。
“你的伤还没好,先不喝。”
李征鸿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
杜雪衣眼神落寞,但还是同意了。
吴中友、夏橙、李征鸿三人吃得很津津有味,吴中友更是放开了肚皮,酒肉不忌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杜雪衣虽无味觉,但见众人吃得香饮得欢,尤其是有李征鸿在旁,不由得
比其他人还高兴。
其间只有怀无一人有些尴尬,杜雪衣特地给他做了两盘素菜,却依旧是辣味,怀无并不擅吃辣,没一会功夫整个脑袋都红了。最终在已经喝得迷糊的众人极力劝说之下,第一次尝了酒的滋味。
如如道人前几月让怀无跟着众人行走江湖,寻找人生的意义,估计也没想到这宝贝徒弟这么快就破了酒戒。
***
月上中天,杜雪衣和李征鸿撇下正发酒疯的三人回到房中。
“你今晚好像不太开心,有心事?”
杜雪衣掩了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