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中,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少年背影慢慢走向城墙上,他向着远方望去,想望的更远再更远一些,却什么也看不见,迷雾中能听见他大声地喊自己的名字:“云舒,你到底在哪里?”
云舒追过去烟雾散去,却在另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另一个男子在黑暗中温柔地问道:“我,以后叫你念念可好?”
“叫你念念可好。。。。。。”
那声音在云雾中弥散过久久地回响着。。。。。。。
云舒向前一步想再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转眼什么都不见了,而自己又是在水里伸手挣扎着,突然有个黑衣人出现抱住了她:“别怕,有我在,别怕。。。。。。我陪你。。。。。。”
那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云舒想伸手去扯开那块蒙在他脸上的黑布,抓了几次却什么也抓不住。。。。。。
猛的一起身,云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都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都是汗。看看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还是那么安静的夜。云舒松了口气又笔直地躺回去,原来又是一个被前世今生纠缠着挣扎着醒来的夜。
夜里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倒是白天里更好过一些。白天总有晃儿和其他几个娃和她在一起,又可以坐坐针线活,总不至于多想其他了。天气眼见着开始慢慢变热,云舒打算多煮一些散热的乌豆汤给大家喝。正在找一个大盆子来泡豆子,只见山下有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往议事堂那边跑。
云舒也在好奇,李婶离她不远处也看得真切,口里念念有词:“这是怎么了,跑这么快,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她家李海还在山下,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李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也跟着一起去了议事堂。她和那上山的人也不过就是前后脚到了议事堂,少主和滕先生、韩管家都在里面。李婶只走到大厅后还未进去,就见那人一跨进门槛就跪在了地上,一脸愁容地和少主说着山下的情况:“少主,山下出了事了。”
南尚宇一听顿时就站立起来了,“怎么了,你站起来慢慢说。”
那人缓缓站起来说道:“前几日从镇上回来就只有三两个人热、怕寒,全身乏力,大家都觉得定是普通的伤寒病症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却不过一两日的时间现在就三四十人出现同样的症状了。少主这可如何是好啊?”
南尚宇之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寨子里时不时有人生个小病哪里听说只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就有三四人病倒了。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正无从下手之时正好转身就看到韩管家和滕先生都在,他望向二人,问道:“二位,你们看该如何办?”
滕先生一个教书先生平时也没有个痛也没有个伤的问到这种事他还真是拿不出什么主意来,韩管家到底是在南尚宇跟前管事的人,他思索再三说:“我们还是先下山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做定夺吧!”
“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走吧!”
南尚宇说着就要出议事堂了。
那刚上山的人一把拉住他说:“少主,你还是再山上吧,据小的观察但凡是隔着近一些的都容易染病。少主还是不要下山的好。”
“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若是不亲眼去看看我也放心不下啊!”
“少主,还是听我的劝,这可不是一点点的伤风风寒,风寒大家都是知道如何处理的,确实是症状有点难熬了,少主你还是不要去吧。”
那人继续挡住。
李婶听到这里也急急走进了议事堂,问到拿上山的人道:“如何,可有见到李海李教头,他现在如何?”
“婶,你放心好了,李教头今日不在左三营这边,所以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