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闻听不无感叹。
沉默了片刻,石岩终于接续上了一开始的话题说:
“好了,裘小姐时间宝贵,我们就不再言它了,听说清明节您回乡扫墓,清明节后并没有及时赶回到集团,冒昧地问一下这期间您在哪里?”
“那两天在家乡偶遇了几位老同学什么的,就耽搁了几日,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裘玲这样答道。
“哪里哪里,同学故里,久别重逢,难得一聚。我们这样问您也是例行公事,还请见谅。”
石岩连连说道。
“我看就到这儿吧,怎么样?”
石岩转头对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力说。
李力点点头。
“那好,我们就告辞了。真是打扰了。”
石岩站起身来向裘玲道别。
“哪有,请不必客气。”
裘玲也站起身来,客气地送石岩出门。
大家来到走廊里,石岩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身后相送的裘玲说:
“请问胡先生的办公室是哪一间?”
“不远,就在前面。”
裘玲说。
“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呢?”
石岩问。
“当然,自从胡叔叔去世后,这间办公室一直空着呢。”
裘玲说着转身敲了敲近旁一间办公室的房门。
罗琦推门走了出来,见是裘玲忙问:“裘总,有什么事?”
“把胡叔叔办公室的钥匙给我。”
裘玲说。
“好的,您稍等。”
罗琦听说转身进入室内,不一刻拿着一把钥匙出来递给裘玲。
裘玲拿着钥匙走到石岩和李力前面,笑了一下说:“请跟我来。”
石岩和李力跟在裘玲身后进入室内,石岩环顾四周,也许是很久没有人在的缘故,外面虽然艳阳高照,室内却有些阴冷,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迎面悬挂着的正是那一幅望海崖的风景画,石岩走近那幅画,静静注视着画面,仿佛走入了那一个风雨之夜。
清明节,夏珏回到了家,父亲母亲自是十分高兴,听说夏珏现在市区政府高就,亲戚邻里也是纷纷前来相贺,那阵势大有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意味。
清明节,自然少不得随父母扫墓祭祖。
夏珏的老家是距县城以南二十公里之遥的枫口镇,祖坟位于镇东南边的一片庄稼地里,坟地西边不远处有一条人工开挖的小溪,清澈见底的溪水自北向南缓缓流淌着,仿佛述说着世间的沧桑变迁。
夏珏来在爷爷奶奶墓前恭恭敬敬叩了几个头,泪水便模糊了眼睛。
在夏珏的记忆里,爷爷奶奶是与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小时候的夏珏有不少时日是跟随着爷爷奶奶在枫口镇度过的,小镇上的绿草禾苗,袅袅炊烟,青青河堤,淼淼河水,小伙伴间的嬉戏游闹,喜笑欢乐都在夏珏幼小的心坎上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美好的烙印。
紧接着,夏珏一个近门的姐姐就张罗着给夏珏介绍了一个对象,这姑娘在海城外贸公司工作,名字叫江霞,人生得身材高挑,面似桃花,倒也算得上俊俏。
夏珏与那姑娘接触了几回,虽说是印象还好,却也并未有心生情愫,只不知那姑娘意向如何。
夏珏几次欲推辞掉这门婚事,但赖于姐姐的情面,并且看到父母亲对于这个姑娘极其中意,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