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不耐烦地道:“没了,没了!”
福禄扯住她的衣袖哭道:“娘,怎么会呢!怎么说没就没了?你原欲如何?原欲如何?”
宋嬷嬷甚是看不上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原欲如何?她再落一次水,你救她不就成了!又不是没落过!”
福禄双眸顿时盯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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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
屋中的烛灯已经灭了几盏,唯剩床边的一个。
青莲桃红都回了房中休息,独剩颜汐一人。
她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思前想后,还是起了身,凭着记忆,手伸去了褥下又把那张揉了的字条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烛火打开再度看了一遍,而后下地穿了绣鞋,将东西烧掉了。
她越想越觉不对。
为了避嫌,防止被人瞧见,那只镯子他没当面给她有情可原,但这张字条。。。。。。
是不是不给也可。
他完全可以傍晚的时候直接说予她听。
那厮老奸巨猾,疑心甚重,城府极深。
他怕是在试探她。
她也确实是差了一点就上了当,差点偷偷地留下那东西,给6伯伯留下线索。
明着不敢与他对抗,自然只能靠暗着。
他怕是,就是在拿此试探她。。。。。
如若没猜错,明天他就会来搜这张字条。
颜汐越想心口跳的越快,但觉自己怕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良久,小姑娘方才返回了榻上。
翌日,她没立马出去当镯子。
原因无它,上午国公夫人见了她,下午江知衍过来了趟。
好在他来时,那厮并不在府上,颜汐战战兢兢的,也只是和江知衍呆了一小会儿,就急匆匆地借故走了。
一日便就这般过去,她并未腾出时间出门。
到了夜晚,万籁俱寂,月上中天,越晚,她越害怕。
果不其然,时辰一到,那男人准时大驾。
顷刻,一股肃杀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小院内外。
屋里屋外的婢女皆紧迫不已。
他抬步进来,赫赫之势如巍巍高山,一股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压迫感笼罩心头。
进来,他的眼睛便落到了颜汐的身上。
男人垂眸解开衣服,古井无波地相问:“当了?”
这是明知故问。
她出没出去,他一清二楚。
小姑娘摇头,糯糯地答了话:“没,没机会出去,明日试试。”
男人抬步朝她走来。
他越是靠近,颜汐呼吸越急。
而后便瞧着他唇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慢悠悠地先去了她的妆台前,手随便翻了翻,转而慵懒地坐在了椅上,沉声唤了婢女进来,低头摆弄着她的一支珠钗,轻描淡写地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