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青一脸骄傲地坐了下来。
“……”
江橘白仰头,“我名字不是阿爷取的?”
他以为吴青青不会夸赞任何和江祖先有关的东西。
“他取的归他取的,这个名字本身还是很不错的,你看,橘子又是我们江家村的支柱性产业,我们村的代表性作物。白呢,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多适合你。”
江橘白后脑勺靠在了墙上,围巾给他和墙壁上贴着的瓷砖隔开了,所以他没觉得凉。
吴青青说的话在他脑海里无端循环了几遍。
有点熟悉。
“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江橘白慢悠悠睁开眼睛,一脸病色。
“这是你小时候给我说的。”
吴青青毫不掩藏。
难怪。
但这也不像是江橘白会说的话。
不是他说的,江橘白敢肯定。
于是,他又想起来杂物间那半箱子的小纸条。
江橘白来了点儿精神,“妈,我上回在杂物间打开了一个纸箱子,里面有很多字条,是我写的?”
东张西望精神奕奕的吴青青像被一根针冷不丁地给扎了几针似的,她的表情一下就变得痛苦复杂,“你没事跑杂物间翻那箱子干什么?”
“不小心打开的。”
看样子,肯定是他写的,只是不知道写给谁的。
而且看吴青青的表情,那肯定是个晦气东西,可既然晦气,又为什么要特意收起来?
“你别管。”
吴青青一看就不想说。
江橘白不再做声。
房间里这时叫到了江橘白的号,护士也跟着走出来,“江橘白,江橘白!”
吴青青比江橘白反应还迅,“快快快!”
江橘白幽幽地抬起眼,动都没动一下。
“……”
吴青青顿时就明白了江橘白的心思,她气得咬牙,一巴掌扇在江橘白的肩膀上,“行!我告诉你!你把针打上了我再告诉你!”
少年几乎是被他妈拎起来推搡着踹进了诊室,看得护士一阵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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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在打针的时候,吴青青悄悄溜走了。
他扎着针,想追上去都不成,护士按着他手腕,“别动,动了漏针又得再扎一针,遭罪的是你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