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不知是谁将官府的人给叫来了,那女子似乎更加蛮横了。
坐在地上,“还让我把衣服拿出来,若是被你们给调换了,我到哪里去说理去。”
“正好官府的也在,我当着大家的面看总可以了吧!”
楚烟知道,那件衣服就是关键。
可这人迟迟不拿出来,就说明一定是有问题的,况且,这种老套路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沈夕给她讲过许多这样的例子,多半是竞争对手,或是有些眼红的。
“对,正好官差也在,你把你家东家叫出来,我与你们东家说。”
楚烟顿时醒悟,什么衣服不衣服的,她是奔着主子去的。
锦沫阁自开店起,沈夕就一直没有露过面,所以一般这样式的,就是要让沈夕露面的。
“东家有事出远门了,跟我说也是管用的。”
她上前一步,“还是说你是在骗人呢?”
为首的一个小官差紧接着问那女子,“你是打算拿银子走人,还是要到公堂之上细说一番?”
一听上公堂,那女子哪还继续闹下去,哭哭啼啼的拿了地上的银子落荒而逃了。
楚烟又拿了几两银子,塞到了官差的手里,“劳烦各位还跑一趟。”
“楚掌柜客气了,告辞。”
待官差走后,围在锦沫阁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散了,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却是格外的显眼。
楚烟余光轻轻扫过,这宸王还真是个好事的主。
这样的热闹都要专门停下马车来看。
小插曲一过,生意还是照做,虽然有人闹着,但大多数的人还是相信她们锦沫阁。
可人依旧络绎不绝。
秦羽坐在外面,问道:“王爷,要走吗?”
“走,都散场了,还有什么好瞧的。”
多简单的一场戏,就这么唱错了。
今儿朝堂上,又再次将国库亏空的事拿出来说,但当顾珩问起谁可以胜任之时,皆是无一人敢应。
毕竟,这事做好了是件肥差,做不好,保不齐两边都得得罪。
顾宸早知会有此局面,就自己担下了,然则不过数日,皆无成效,便就引来了一些大臣的说道,然后又开始扯上让顾宸交权的事。
新皇登基,朝中大臣都是要不安分一段时间的,他和顾珩慢慢的应付着,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样长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顾宸烦心的回想着朝堂上的事,幸而当时推自己的弟弟坐上了皇位,不然此时更烦心就是自己了。
秦羽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以往主子那是最深谋远虑的,今一早,突然就说要出去看戏。
谁承想,他家主子竟使了个笨办法,想要人家东家现身,那这不就是摆明了说,我要见你们东家。
而如今,人家一个掌柜就已经轻松的将事情给摆平,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三言两语的就给唬住了。
顾宸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起来,“看来真是小瞧这个锦沫阁了,白费了这么多事。”
“主子,人家也是说了,不与朝廷做生意,这事本就难办。”
“我怎知不难,但这事也只有我能去办。”
顾宸突然睁开双眼,适才脑海里闪现过一个灵动的身影来,他不先解决了朝中之事,又怎能安下心来再做打算。
“那主子接下来要如何?”
他邪魅一笑,“死缠烂打,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