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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无法走心的芭蕾舞
第六十二章 无法走心的芭蕾舞
王冬川拿出一副潜水眼镜,直接趴在湖边,噗通一下一头扎进水里。不管水有多清澈,光线能照射进去的程度却也是有限的,模模糊糊大概能看清水下1o米的景物,但再往下,就只有一池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打个招呼吧。”
王冬川在湖水中说话道,翻动起不少的气泡。
这时,在那漆黑的湖底内,一点银色的光一闪而过,王冬川激动得都想直接跳下去了,但白大褂却在后面被一只大手抓住,从水里一下拖上了岸。
“王大夫,你这是干嘛?我要是来晚一点,你就要掉下去了,真危险啊!”
冯校长坐在路边喘息道,显然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
“冯校长,我没事,并不是想死,只是在找东西而已。”
王冬川摸去了脸上的水迹。
“王大夫有东西掉湖里了吗?那可就麻烦了,这忘忧湖很深的,基本是捞不回来的。而且这也是水云涧的自然保护区,禁止任何人下水的,以免污染环境。”
冯校长强调道。
“喔?为什么在学校里还要建保护区,不就是一个湖泊吗?有什么特别的?”
王冬川想了解更多关于忘忧湖的信息。
“王大夫有所不知,其实在当初决定创立水云涧时,我和已故的爱人行走了很多地方,最后当她来到这里后,就完全陶醉在忘忧湖的美景之中,我还记得那天天空很蓝,白云在清澈的水面上悠闲的飘荡着,美得宛如一幅油画,我的爱人是学美术的,对这种自然之美毫无抵抗力,笑得宛如当初我们结婚时一样。
当时我们就决定要学院设立在此,并且取名为了‘水云涧’,忘忧湖的名字也是我爱人取的。”
谈起那个逝去已经两年的爱人,冯校长深邃的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光,就连说话时,也是不自觉地旋转着无名指的婚戒。
也正因为校长夫人无比迷恋忘忧湖的关系,所以它也就成为校区里的自然保护区,并且在1年以前,对湖泊的保护程度又提升了一个台阶,校规规定,任何违规下湖游泳,或者污染湖泊的行为都会被开除学籍处理。
要知道水云涧可是一个勾搭教授啪啪啪也只会被记过的学院……
“可是冯校长,不长水藻的自然湖泊你不觉得奇怪吗? 按理说你在水云涧已经五十年了,对于这湖泊的特别,难道从没有在意过?”
王冬川好奇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它的特别也只是特别的美而已,就像我的妻子……”
冯校长眼神迷恋地看着湖泊,宛如看着已故的爱人。
河边两人侃侃而谈,教学楼内的预选赛却马上就要开始了。
现代芭蕾舞系的主任最近一门心思在参加的《非诚勿挠》上,授课都划水,更别说这种比赛了。
最怨念的是,萧静本就是那种自由自在跳舞的个性,从不喜欢用其他的东西束缚自己的双脚,为了表演而表演的舞蹈改编模式,让她提不起劲来,但她也不可能提反对意见,因为毕竟比赛因她而起,还关乎不少同学的奖学金和系荣誉,就算带上脚镣,她也必须跳完这场舞。
终于,在大幕拉开之后,预演正式开始了。从前登台从未紧张过的萧静竟然深呼吸起来,伴随这悠扬的Bgm,她作为第一个舞者跳上了舞台。
耀眼的聚光灯下,她一举手一投足都将舞蹈的张力表现得淋漓尽致,就舞技来说已经是一流舞者的水平了,只不过……她展现的仅仅是舞技而已,再也没有了第一次在护栏上跳给王冬川看的灵魂,就像一台就在王冬川和冯校长畅聊忘忧湖的的时候,就在不远处的综合大教室内,古典芭蕾舞系与现代芭蕾舞系的比舞大赛正式开场!
赛程的方式是各方将自己的舞蹈打散拆分,以轮流登台的方式各表演3分钟如卡一样相互咬合的演出,一共来回进行1o轮,凑足1个小时的演出时长,讲完两个故事。
现代芭蕾舞系拿出的是改版后的《蝶葬花》,被拆分的故事在收官的动作上加大了难度,关于感情的叙述有些凌乱,可舞蹈的强度将更具视觉冲击力,是一种讨好评委的改动。
古典芭蕾舞系就牛逼了,出招《黑天鹅湖》这是她们曾经在国际性比赛中拿过奖的节目,萧宁也是靠着倾城一舞,赚足了眼球,就连法国的艺术院校都对她抛出了全额奖学金的橄榄枝诱惑她转校,不过她却坚持继续留在水云涧学习。
整《黑天鹅湖》全部由从前的表演班底组成,她们熟悉的程度简直是能闭上眼睛在钢丝绳上表演也不怕掉下来。舞曲也由萧宁亲自改编,据说连古典芭蕾系的教授也参与帮忙了。
至于现代芭蕾系这边,老姑婆的系编辑好的机器,秀着高的舞技而已。
评委老师都是这一行的专家,自然能看出端倪,脸上那一丝不悦和他们齐刷刷书写的手册,似乎都在将现代芭蕾舞系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今天她跳的真次,完全不走心的,我们赢定了,哈哈哈!”
古典芭蕾舞系的一只黑天鹅在另一侧的后台处嘲笑着。
“就是嘛,什么现代芭蕾舞系的王牌,还想和我们的女王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群黑天鹅加入了冷嘲热讽嚼舌根。
“都给我闭嘴,安静的看。”
对于这些马屁萧宁并不受用,生气的低吼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萧静的挥失常并不让萧宁觉得高兴,甚至有些失落,这不是她的水平,也不是萧宁要的对决。不知是不是有些激动,萧宁突然咳了起来,只觉得喉咙一阵刺痛,喝了几口水才算好了一些。
如同煎熬的3分钟独舞结束了,萧宁带着一头的汗珠,离开聚光灯,回到了后台。同伴们什么都没说,她们都有些失落,但她们也知道,萧静已经尽力了,她本就是自由翱翔的小鸟,却非要在笼子中表演,本就是这比赛的方式束缚了她的腿脚,如何不走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