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司机瞥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见两位乘客正聊着天,他向右拐,轻轻地绕了个小路。
魏泽骞也没在意,沉下嗓音说道:“明桉,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想你和那个男人单独去。”
明桉皱了皱眉,也抬起了眼,她回答道:“我也是认真的啊,我们有必要探讨这件事情吗?是我想要辞掉工作。”
她见魏泽骞的神情忽而阴鸷下来,心里的倔强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出声问道:“你这么介意做什么?”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私人物品,请你别想着掌控我,也不要干预我自己的想法。”
魏泽骞一愣,眼眸半眯着反问:“这是干预?”
没想到,明桉比他还干脆,“不然呢?”
他顿时冷下脸色,眉眼间都溢出着森然。
降下了点车窗后。
想到这小姑娘是生理期,又把窗户给升了上去。
不过,车内还是变凉了起来,气氛也凝固。
司机虽然听不懂一句中文,却莫名不敢呼吸,他从刚才拐弯的地方又穿捷径开了回去,抵达酒店后,紧张到不敢呼吸。
明桉先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魏泽骞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面值最大的英镑纸币,也不管有多少,给了司机以后,连找零都没要,就下车了。
他一路跟在明桉的身后,到了套房里。
大门关上后很久,才平静下来,克制地问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我没有不好好说话啊。”
明桉仍然皱紧着眉头,她坐在了沙发上,将挠脸庞的碎发全部都勾到了耳后,“我只是在说出我自己的真实感受和想法而已。”
她也真的挺不理解的。
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咽下去以后又重新返上来,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
是开口说道:“魏泽骞,我对你的这些占有欲非常不能够理解,你有必要这样介意吗?”
“就像我现在一直忍着不介意你有未婚妻了一样。”
她又忍不住旧账重提。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得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的。
明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她把自己现在爱乱发火的心情怪到了生理期头上。
想解释一下,又张不开嘴。
解释了,难道她就能心甘情愿地不去裴叙言的公司参观了吗?
墙壁上的时钟“嘀嘀嗒嗒”
走动着。
不知不觉间,分钟都走了小半圈了。
魏泽骞眸光泛暗,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后,才哑着声音喊道:“明桉。”
“这样跟你相处,真的挺累的。”
——所以呢?
明桉抬起了头。
原本站在沙发不远处的男人已然走到房门前,他单手拧动了一下门把手,将门推开。
长廊上的阴冷涌入进本就不热的房间内。
明桉抿了抿唇。
这是,要她这个难相处的现在离开?
她指甲都用力掐入进了自己的皮肤里。
也没犹豫。
明桉从沙发上站起身,淡声开口道:“知道了。”
“我走,就不劳烦魏总亲自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