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人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进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又返回了战场。。
其中一个隐部众留下,她摘下面具,居然露出了茑子(富冈茑子)姐姐的面孔。
“义勇,义勇,听得见吗?”
姐姐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还能听懂我说话吗义勇?”
“义勇,现在鬼杀队里能够打败炭治郎的只有你了,快点动起来——”
她话音未落,森白的影子从战场那边飞蹿过来,一根狰狞的尖锐骨骼扎穿了姐姐的心脏。
可富冈义勇仍然说不出话来。
他流出眼泪,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再次发生。
“义勇……”
姐姐温暖的手陡然变得冰凉,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一定要活下去。”
那截长长的骨刺像蝎子的尾巴一样,拽着姐姐断气的身体后退。
脚步声响了起来,从容且不迫,甚至有点悠闲。
不知何时,炭治郎已经恢复了直立行走,但他却穿着鬼舞辻无惨的黑色西装,戴着那顶花里胡哨的礼帽,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
他揽住茑子姐姐扛在右肩,左手和左肩上,还各有一具尸体。
义勇睁大了眼睛,疲惫的而身体被更深的恐惧所笼罩。
剩下的两个人是锖兔,还有祢豆子。
他们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仿佛是在谴责义勇一般。
就连他们,也都被鬼化的炭治郎,残忍的杀害了。
“干嘛露出这副表情呢?”
炭治郎居高临下地看着义勇,用鬼舞辻无惨的声线说道:“我早就说过了,猎鬼人脑子都有问题,居然会想要对付我。”
他用沾着茑子姐姐血液的骨头擦去义勇脸上的泪水,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把我当成洪水、地震、火山爆发不就好了吗?难道会有人妄想要报复天灾吗?”
“明明只要换一种方式思考,就能很轻松的活下去,找份零工好好生活一点也不难。”
“结果现在怎么样?你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几乎所有重要的事物,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泡影。老实说,看到你这么痛苦,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说到这儿,炭治郎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
“哦,我忘记,还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好像还活着。”
义勇的心跳停止了一瞬,他知道炭治郎所说的那人是谁。
【是鳞泷师父!】
();() “哎呀。”
鬼化的炭治郎猩红地眼睛,若有深意地瞄了眼锖兔和祢豆子的尸体。
“当年没有送拜师礼,如今刚好补上呢。他老人家看到这两件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我和他们,都是鳞泷师父最关心的孩子呢。”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迈出步子。那里是狭雾山的方向。
“当然,我会告诉他,送这礼物,还多亏了你的帮助。
“就这样活下去吧,富冈义勇。
“永远被更强的人保护,永远都能在战斗中生还,明明是最幸运的那个,却偏偏要带着那张最不幸的脸生存着。
“就这样吧。你就和我一起,永远永远地活下去吧!”
【炭治郎!】
义勇惊愕地看着炭治郎越走越远,心中发出了悲戚地呼喊。
【求求你!醒过来吧!】
【求求你!杀了我!不要去打扰鳞泷师父!】
炭治郎似乎若有所感,微微回过头来。
可这一次,义勇看清楚了,那已经不是炭治郎的脸,而是得意洋洋的鬼舞辻无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