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个念旧情的姑娘。”
谢君陵这句话不知是讥讽她,还是夸赞她。陆宝儿听不出来,也就不问了。
陆宝儿讪笑:“原本买锦鲤也是想着喂猫的,奈何夫君说这是招财进宝的有福之物,给猫吃了,怕是杀生会招来晦气,对夫君不利,所以算了。”
谢君陵轻哼两声:“在你心中,敢情我和野猫比,还略胜一筹?”
“夫君自然是比野猫重要的!”
陆宝儿以为这番话讨了谢君陵的欢心,愈发笃定道。
谢君陵黑了脸,冷冷道:“好你个陆宝儿,拿为夫和一只不知来历的野猫比较吗?”
陆宝儿惊慌摇头:“夫君,你说错了!”
“哦?”
“不止是一只……是一窝!”
谢君陵被气得险些七窍生烟,连连抚掌道:“好啊,好得很。”
“……”
陆宝儿原本想说“过奖”
,可见谢君陵的脸色不太对头,她又不大敢说了。
谢君陵今日是秋燥吗?为何成日里火气这般大?陆宝儿想着定然要给他喂上一碗秋梨汤来,让人降降火的。
谢君陵生着闷气,连续走了一刻钟的路都没理会陆宝儿,更没牵她。
陆宝儿心间惴惴不安,路过一间铺子时,她瞥见了有人贩卖秋梨汤,欣喜若狂。
她对谢君陵道:“夫君,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谢君陵虽说生气,却也不想陆宝儿不在自个儿眼皮底子下杵着,此时见她灵动像一条泥鳅似的挤入人海中,顿时慌了:“宝儿?!你上哪去?给我回来!”
奈何这里人太多了,他半点都瞧不见陆宝儿的身影。希望小姑娘说去去就回是真的,可别走远了。
谢君陵待在原地不敢动,他怕自己挪了挪位置,待会儿陆宝儿更寻不到他了。他吹了口哨,喊来竹笙:“给我去找找夫人的去向。”
“是!”
竹笙三两下飞跃到屋檐顶上,遵循谢君陵的命令,寻陆宝儿去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竹笙前来复命:“主子,属下无能,找不到夫人。”
“什么?!”
连竹笙都寻不到人吗?
谢君陵慌了神,几乎是刹那间,他脊背出的汗都湿了中衣。他闭上眼,想起陆宝儿刚来京都那一回,顾家伏击了陆宝儿赶路的马车,他怎样都寻不到人。那时,他如丧考妣,失魂落魄地行在山崖间。一想到自个儿娇养长大的小姑娘或许孤独地死在了某处,他便心如刀绞。
谢君陵早就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绝对不会再给陆宝儿离开他的机会,这辈子都别想。
谢君陵发了狠,沿路喊着陆宝儿的名字:“宝儿?!你在哪里!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