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羚很懵地说了声“谢谢导演”
,不太确定地接过它,随后对金静尧露出感激的笑容。
看来他人也没那么坏。
对方也对她笑了笑“你为什么要用抹布擦脸。”
黎羚
他用鞋尖踢了踢地板,示意她看上面的水渍。
随后又指了指她手中的毛巾。
黎羚“”
所以,现在有个活人在你面前,又冷又湿,瑟瑟抖。
你只想让她给你擦地板。
不是,就这种狗东西,黄应茜才骂了他三个小时
别说三个小时了,只要金敬尧肯找她拍戏,骂她三百个小时都可以。
黎羚一边在心里默念“这不是抹布这是金静尧的裹尸布”
,一边背对着他跪到地上,认命地开始擦地。
地板很硬,水渗进湿漉漉的裤管,还硌得膝盖很疼,她不太雅观地滑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金静尧突然说。
他的语气不好,几乎有点像在训人。
黎羚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望了他一眼,现对方脸色的确变难看了。
“导演,我把地板擦干净啊。”
她说。
金静尧说“先起来。”
黎羚又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什么了。
“那不行吧导演。”
她假装自责、其实阴阳怪气地说,“我衣服这么湿,都把您的地板弄脏了。”
说着,她自以为隐蔽地拿小腿往旁边蹭了蹭,还踩了他的小宝贝书两脚。
昏黄的灯光,时隐时现地流连过黎羚的身躯。
她的裤腿沾了很多泥,因而衬得脚腕更白,像一截脆生生的莲藕,随时可以被剥开,被折断。
金静尧几乎是有些生硬地说“起来。”
黎羚没太听清。她一心想着怎么跟他谈试镜的事。
因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呼吸声是从何时起变得急促,像忽明忽暗的灯光,充盈整个房间。
他似乎又说了句什么,声音太低、太含糊不清了,消融在滂沱的雨声里。
灯绳儿一晃一晃。
黎羚的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高大的、漆黑的影子从背后攀上来。
如同寒冷的潮水,浸过她的身体,吞没她压着地板的手。
她悚然一惊。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在向她倒下,她根本躲闪不及。
轰然一声
黎羚整个人都被重重地压到了地上。
“唔”
她出一声无力的闷哼,金静尧太重了,她猝不及防,差点被压得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