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宛城朱儁驻扎在壶关,从西北方向攻击宛城,交战十余场,未讨到半点便宜,奈何宛城这股黄巾贼,战力不俗,而且还人多势众,附近很多去年被打散的黄巾余众纷纷前来相投,宛城显然已经变成了黄巾的地盘,在打退朱儁多次进攻之后,赵弘又分兵,攻打下新野,樊城等十数个县城。而皇甫嵩这边则更惨,由于去年长社之战时没有杀掉波才,这一次又死灰复燃,汝南全郡都已经被攻陷,牢牢的掌握在波才手中,甚至已经威胁到南边的淮南境内,而向西北方向与赵弘控制的新野就要连成一片,但中间还隔着数个县。
由于前方传来的战报,汉灵帝听完张让汇报之后,直接一病不起,太医诊断之后,迫于张让的威慑,悄悄告诉张让道:“陛下早已病入膏肓,无力救治,我等只能靠补药让陛下再活一两年,但这一两年之内不可再动肝火,否则…”
太医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张让闻言大惊失色:“心想,这陛下要是真走了,我等十常侍必遭朝中党人迫害,我们苦于无兵权,无法抗衡,趁陛下还没死,必须要说动陛下组建自己的兵马!”
经过太医一个月的调养,汉灵帝终于又可以下床了,但自己也知道怕时日不多了,可他最喜欢的儿子是刘协,乃是他与最爱的王美人所生,可惜王美人被何皇后给害死了,只能由董太后抚养,可惜才六岁,自古立长不立幼,所以迟迟没有立太子。可见汉灵帝一生也是一个大情种啊!他与王美人乃是真心相爱的。
于是便招来张让商议,看到张让前来,他手背在后面,用威严的气势和眼神看着张让道:“让父,我能信你不?”
张让闻言,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绝对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那就好,你先平身吧!我欲立幼子刘协为太子。让父怎么看啊?”
汉灵帝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张让道。
张让被这一问,想了想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跑到陛下耳边道:“陛下,此话小心何皇后那边的耳目听到。”
汉灵帝一听,心中又开始恼火了,可太医嘱咐过他不可再动气,于是忙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难道朕的皇宫都有何皇后的眼目?”
张让不容可否的点了点头道:“陛下一直未立太子,何皇后和大将军一直在盯着这事,陛下在卧床一月有余,皇后娘娘与大将军频频来往,怕是在预谋立皇长子为太子之事。奈何现在兵权大部分都掌握在大将军手中,陛下即使想立幼皇子为太子,怕也行不通啊!”
汉灵帝闻言点了点头,出奇的没有火,因为他也知道,张让说的都是实话,于是便对张让道:“朕欲组建西园军,让父可要助我?”
张让闻言暗喜道:“陛下,老奴愿捐出积蓄供陛下招兵买马!”
汉灵帝一听大喜:“太好了,让父真是朕的鸿鹄之臣啊!这样,让父和其余常侍们都少捐点就好,也可以出卖一些无关紧要的闲散官职以筹军饷。此事就交予让父去办,明日早朝我便跟群臣宣布!”
次日早朝,当汉灵帝宣布要建立属于自己的西园军时,朝堂之上顿时炸开锅了,下面朝臣纷纷议论,心想陛下这是想自己掌兵权,大将军第一个出面反对道:“陛下,这全国兵马陛下都可以调动,为何又单独组建西园军呢?”
汉灵帝冷冷道:“自去年黄巾造反,朕就觉得兵力不足,何况朕想训练一支兵马以备不时之需,难道还要请大将军批准吗?”
何进闻言立马回道:“陛下,臣不敢,只是这再建西园军,需要军饷武器铠甲等,如今国库怕承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