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需要他,我们不要他。”
一双手臂绕着他温柔地哄,小心地顺着他的后背,“我们缓缓,没事儿了。”
被情绪燃烧,燕知的精神很快不够了,他把眼睛压在身边人的侧颈上歇了一会儿,“牧长觉,我眼睛好疼。”
“不压了宝贝,放松点儿我看看。”
温凉的手指扶着他的后颈,小心地让他向后仰,“吹吹好吗?”
很微弱的风,有点温暖,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不哭了,我刚才听医生说了,我们就是急坏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个声音极为温柔,“不害怕,我一直在旁边。”
即使稍微冷静下来,燕知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抱住身边的人,“不舒服。”
四下没人,他完全放任了自己。
“给我们嘴巴润润好不好?”
对方轻声征求他的意见,“我喂。”
以前燕知生病,牧长觉也喂过他水。
燕知记得是什么感觉。
反正往后也见不到了,燕知想,反正又不是真的。
糖水随着温暖的口腔渡过来,燕知不由自主地吮吸。
水都喝完了,燕知还是不想停。
他像是一个过度戒断的成瘾者,终于放弃了回归所谓的“正轨”
。
燕知在那个吻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搂住对方,不让他走。
“手不动宝贝,等会儿跑针了。”
对方轻柔地握着他的手,停止了远离的动作,“我不走。”
然后他爱惜地托着燕知的后脑,顺应着他的索求。
但是燕知气短,亲了一会儿就喘不上气,呼吸节奏明显快了起来。
这次对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燕知不情愿,“我还渴。”
氧气面罩被重新戴上了。
“缓一会儿,”
对方的声音极尽温和,“天天什么时候想喝,我不都在吗?”
这个问题让燕知心安。
确实。
只要他想,这个“牧长觉”
就一直在。
他又在那副肩膀上靠了一会儿,刚感觉稍微好一点,就听见“牧长觉”
问:“愿意稍微吃一点儿东西吗?天天睡了一整天了。”
燕知戴着面罩,往他肩窝里躲,“我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