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馆使家的夫人。”
谢氏道:“她家的庶女,也是昨晚归家的。”
“她来和母亲闹了?”
沈棠问。
“没有,闹什么,也就说了几句。”
谢氏笑道:“她夫君不过五品,哪里敢真和我闹。
除了她,还有来送礼的。”
“送礼?”
沈棠蹙眉:“母亲,你可不能收,父亲好不容易才官复原职,还是要清正廉明才好。”
“你想错了,不是给你父亲送的礼。”
谢氏笑着解释。
沈棠道:“给谁送的礼,也不能收呀。”
“是给你的。”
谢氏道:“他们说送些礼拜托你,以后做了世子妃,好托你将家里说女儿放到世子后院。”
“母亲可别收。”
沈棠皱着小脸道:“我可不见得能做世子妃。”
这些人,就这么上赶着将家里的女儿送给人做妾吗?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
谢氏不由关切:“你又和世子闹别扭了?”
“没有。”
沈棠垂眸道:“只是世事无常,在没有定局之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和他又不是没有退过亲,母亲先别想这些了。”
谢氏点头,正色道:“我和你父亲也说起过此事,只怕之前的事,你心里有碍。
这次不着急,你们慢慢相处,我和你父亲都不催你。”
“谢谢母亲。”
沈棠感激地点头。
母亲真的是难得,不怪她,还如此体谅她。
“外面那些人,肯定还会有来的,母亲
都替你挡着。”
谢氏埋怨道:“一个个的想什么呢,我们沈棠还没嫁过去呢,他们就想着给世子纳妾的事了。
就算是要纳妾,也等成亲之后,选几个安分守己的。”
沈棠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
“对了。”
谢氏想起来道:“你也得起来了,襄王受伤了,今儿个你父亲下了早朝去探望,你也一起去。”
“襄王受伤了?”
沈棠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日了吧。”
谢氏思索着道:“好像是前日,还是大前日。”
“在边关都没怎么受伤,回来怎么受伤了?有人行刺?”
沈棠不由想起太子赵淮晟来。
“不知道。”
谢氏摇头:“只听说是从外面回来,就伤着了。
说那个箭矢射在脖颈上,去了几个太医都不敢取,紧邻着血管,怕勾破了。
还是盛大夫去取出来的。”
“脖颈上?”
沈棠听得皱起小脸来:“那一定很疼了。”
不过,襄王那样的人,怎么会被人伤到脖颈那么重要的地方?
“疼是肯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