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里也担心母亲,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大殿内,赵淮晟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棠离去的背影,笑瞥了赵予一眼:“天赐,你未婚妻出去了,你不跟着去看看?”
他就喜欢这种极致的刺激,他要赵予在往后的每一日都对今日终身难忘。
最好是让赵予留下心理阴影,从此不近女色,断子绝孙才好!
至于后续如何善后,沈棠胆小如鼠,必然不敢伸张。至于沈立彦那个趋炎附势的东西,只怕更是巴不得将沈棠送到他的东宫去。
沈棠容貌甚中他的心意,如果乖巧体贴,他不介意给沈棠一个良娣之位。
赵予不曾理会他。
赵淮晟也不觉得尴尬,自个儿笑了一声,又抿了一盅酒,身上似乎开始发热了。他的目光投向下面的樊薇薇。
樊薇薇与他对视了一眼,朝他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赵淮晟放下酒盅,朝着赵予道:“孤去更一下衣。”
赵予颔首:“太子殿下请便。”
止净看着赵淮晟走出去,立刻上前小声对着赵予禀报道:“世子,方才开席之前,手下看到太子殿下逼着沈二姑娘吃了一盅酒。”
赵予冷淡眸子立刻锋利起来,他略加思索起身道:“诸位,失礼了,外面有事,我先失陪一下。”
众人纷纷回他“世子请便”
。
“你在这照应着。”
赵予吩咐了止净一句,步伐不紧不慢地出了大殿的门。
一出门,他便一
改方才的从容淡定,朝着大殿后方疾步而行。
那边建着许多住处,是留着游园之人不方便时歇脚用的。
*
沈棠跟着那婢女,一路往前行,走到一排建筑物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她有点不放心,叫住那婢女道:“这位姐姐,走了这么久了,我母亲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这就到了。”
那婢女上到廊下,笑着推开了一扇门:“沈姑娘里边请。”
沈棠提着裙摆,跨进门槛,瞧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心里奇怪,母亲难道在内间?
她正要回头询问,身后忽然传来门合上的声音。她一眼便瞧见那婢女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一把将门关上了。
“诶?”
沈棠大惊,连忙扑上去要将门拉开:“你做什么关门?快把门打开!”
那婢女是樊薇薇特意安排的,怎么可能放她出去?她手脚麻利给木门挂上了铜锁,口中讥讽的道:“沈二姑娘,你就乖乖在里面待着吧!”
“你是谁派来的呀你!”
沈棠气死了,一脚踹在门上,对着门缝凶巴巴地威胁道:“快点放我出去!我告诉你,襄王世子可是我未婚夫,小心我叫他治你的罪!”
“切!”
那婢女轻嗤了一声,骂了一句:“狐假虎威。”
她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你给我站住!”
沈棠贴在门上,一时又气又急,不是,这婢女把她关在这里要做什么呀!
头上的花冠扯得她头皮疼,她更加心烦意
乱的。左右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她烦躁的将花冠解了,却又因为看不到,连着发髻也扯开了,钗子、压鬓顿时洒了一地。
她也顾不上那些了,将花冠放在桌上,披散着一头乌浓的发丝,靠到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救命,放我出去……”
她对着外面喊,身上逐渐热起来,起初她没放在心上,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着急了。
又靠在门上喊了一会儿,好像浑身更热了,额头上密密出了一层汗,她下意识将衣领松开了,转身去桌上找茶水喝。
可这屋子又没人住,自然没人准备茶水,她扑了个空,只觉得浑身更热的难受。
“有人吗!我好难受,快来人啊……”
她又回到门边,焦急的拍门,口干舌燥的,身上真的很难受,那热好像是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有一种锥心刺骨的难受,难以言表。
赵予走近,便听到沈棠焦急的互换。
“沈棠?”
他循声而来,透过门缝瞧见快急哭了的沈棠,手握上铜锁用力往下一扽。只听“咔哒”
一声,那木门的门环应声而断,门一下被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