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不会。”
狗子:“吃了会怎么样?”
杜安:“你试试?”
狗子:“不了,安哥,我狗命比较重要。”
话毕众人哄笑。确实,还是自己的狗命重要一点,少吃点没事,吃错了东西,真是会噶的,像这林子里,其实挺好的,如果能安个家在这里,守着溪水,打打猎,种种田,或许也能活下来吧。只是这里基础的生活条件并不具备,前期肯定要吃很多的苦的,田不是那么好种的,刀耕火种,最原始的耕作方式一定会把人累趴下的。树林太密了,种不出庄稼,树林不密,没有动物,抓不到肉食,还没有地方获取盐,去城镇的话,不知道要多远呢,现在想来,还是繁华大都市好,什么都有,半夜三更了,吃的喝的玩的,都能送上门。
周伍长:“咱们采一斤多带着,应该够用了。”
杜安:“是的,接着走吧,再走几天,应该就出林了,感觉这边没那么陡了,逐渐平缓,看来是要到开阔地了。”
周伍长:“是的,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现在都散开,慢慢走。”
冯二水:“明哥,我走前面,你们远远的吊着,有事我给你们信号。”
周伍长:“行,四,你后面,咱们出。”
下午时分,山涧之中出现一只白山羊,众人的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玩意儿太熟悉了,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要拿下的,周伍长把刀递给狗子,给他指了个方向,狗子迅的朝那个方向的树后面躲起来,其他人散开,逐渐向白山羊围拢了过去,看到顺手的树枝什么的捡起来,口袋阵一成型,周伍长挥舞着树枝飞快的朝白山羊冲去,白山羊一惊,撒开了蹄子狂奔,其他人也挥舞着树枝驱赶白山羊,白山羊左突右冲,突出重围,这时候冯二水口哨声起,狗子一只眼睛漏出树干,白山羊朝自己这个方向过来了,右手长刀高举,在白山羊从树边飞窜的一瞬间,直接一刀砍在了羊腿上,本来跳起来的白山羊,一头栽在地上,疯狂扭动,想用没受伤的腿支撑起来逃跑,不到一个呼吸,狗子扔了刀,直接扑在羊身上,抓住了羊后腿。
杜安:“周哥,我怎么感觉这羊不像野生的,倒像是家养的?”
周伍长:“我看也像,二水,你去那边的高地,爬树上,看看情况。要是有情况,咱们就杀干净,晚上再烤。这个时候大意不得。”
冯二水:“好的,明哥,老规矩,一声无事,二声低调,鸟叫隐蔽。”
周伍长:“恩,四,你跟起带着刀和羊去河边弄,下水不要,弄好了听招呼。狗子你去另一边的树上看着,先生,你去溪流上游,我去下游,咱俩也去警戒。”
杜安:“好的,周哥。”
众人按部就班,几个呼吸间都消失不见,只有王四和周起抬着羊喜滋滋的去了溪水边。山涧清脆的鸟叫时不时的叫几声,杜安也注意到了,慢慢的朝上游走着,看着鸟儿起落的地方,现有一窝鸟,只可惜太高了,在树梢上,成年人承受不住,不然可以上去掏一下看看,有蛋的话,打个牙祭还是不错的,以前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零食可以吃,不是偷个地瓜烤一下,就是掏几个鸟窝,弄点鸟蛋拿个八宝粥的铁罐煮,哎,这荒山野岭的肯定是没八宝粥吃了,泡面也没有,农夫山泉也没有,只有那小溪。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众人又聚拢起来,白山羊变成了羊筒子,皮并没有剥下来,只是去了羊头开了膛,想来他们是有经验的。日头有点偏西了,找了一个宿营地,一个山坳里,开口的方向是密林,正好可以遮挡视线。密林下面是厚厚的树叶,可以收集起来晚上保暖用。天色渐暗的时候,收集了很多树叶和树枝,甚至还有一颗腰粗的枯树,这些东西肯定能烧很久了。天马上黑下来的时候狗子开始生火,狗子前两天就学会了钻木取火,今天才有机会实际去操作。
狗子:“安哥,我听二水说过钻木取火,可真钻起来,太难了,还是你的法子好,这样推木头几下子就有烟了。”
杜安:“原因都是一样的,都是木头跟木头磨在一起,不同的是,推着木头磨的话,度要快很多,就跟咱们做那些打铁的工具一样,都是在磨石上磨刀,不同的是咱们有了那些工具,就能几个人一起做一件事,有人转磨石,师傅只需要专心磨刀,不需要劳累的手拿不住,不能出好活。也不知道那打铁的老头怎么样了,刚进营的时候他们挺照顾我的,哎,这鬼世道,咱们那么多反王呢,这大隋的杨广也真是的。”
周伍长:“先生不必感怀,人各有命,这生死啊都是天定的,咱们现在只需要把这羊烤了,好好休息。”
杜安:“是啊。”
冯二水:“明哥,这命真的是注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