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轻巧的提示音,屏幕上出现一组数据。
[金项链,大灾变前工艺制造,约83克,纯度未知]
[市场价估值:2o~26金币(兰花镇)21~27金币(龙石镇)]
看到黑表的估值,陈兴不禁眉头一展,用力地握了下拳头。这个价格,已经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只有十几个而已。
接着,他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就出门了。路过前台的时候,一道鄙夷的目光又扫了过来,但他心情愉悦,自动无视了。
出了小旅馆,他来到镇上的银行。这是全兰花镇唯一一个全钢筋混凝土,外加数层钢板的堡垒式建筑物。并在地下的深处,装载了高频粒子跃迁通讯装置,能直连世界银行的中央服务器。
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身姿挺拔,打着领结,戴着单盘金丝眼镜的老绅士接待了陈兴。用单眼放大镜端详了一会儿,老绅士报出了价格,17枚金币,黑得令人指。
对此,陈兴礼貌地表示了感谢,然后转身出去了。东西卖给银行,起码要剥两层皮。
随后他检查了下手枪和匕,拐进了街角的小巷。
巷子里光线昏暗,两侧是砖石和铁皮构成的墙壁。老旧的木门向内开启,屋内漆黑深邃。
“帅哥,要女人吗?”
一名肥胖的流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戴着花花绿绿的珠串,脸上化着浓妆,涂了层紫色的眼影,正抽着烟,朝陈兴抛媚眼。
后者抬了下手,示意“现在没空”
。
再往内走,巷子的一侧出现了一个个地摊,铺着乌黑的油布,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枪械子弹、肉干米饼、机械零件,还有各种小物件、小工艺品,比如铁制的水壶,铜盒打火机、动物骨头做的项链、漂亮石头串起来的手链。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唔……”
一个小老头沉吟着,脸色凝重无比,反复地看着陈兴手中的金项链,皱了皱眉头,有些惋惜地说道,“是镀金的……”
话音未落,陈兴转身就走。
“等等……喂……年轻人……等等……”
小老头张着满口黄牙的嘴,焦急地叫道,“我眼花了,看错了!”
“多少?”
陈兴停下脚步,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老头缓缓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等等……八个……不……九个……”
陈兴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不管小老头在后面怎么叫。
“品质还行,二十。”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报出了靠谱的价格,但陈兴还是不满意。黑表的估值还是比较准的,起码要卖个二十三才行。
黑表无法扫描金属的纯度,所以他先去了银行,确定材质后,才到后巷找买家。可转了一圈下来,最高的开价才二十。
走了一段时间,衣服摩擦着皮肤,又有些出汗,遍布全身的小伤口隐隐作痛。
算了,还是先去看医生吧。
这样想着,陈兴离开了后巷,来到大街上。
街上的行人有些稀疏,一阵风刮过,卷起枯叶和灰尘,生锈的铁皮招牌摇摇晃晃,显得萧瑟落寞。
按照记忆中的印象,他找到了一间店面的玻璃上贴着红十字标志的小诊所。
走进去,里面的地板还算光亮,墙边摆满了各种漆皮掉落的仪器,还有几张躺着病人的铁床。正中间是一张手术台,旁边站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中年男性医生。
“一金七银。”
检查了陈兴的伤势,医生报出了价格。
陈兴爽快了付了账。医生从橱柜里取出一盒子的医疗器械,提他处理了伤口,抹上药膏。再然后,打了两瓶消炎药。
“你的尸毒不处理吗?”
临走前,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