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抹了把脸:“廷季呢?”
玉香:“廷季哥哥去隔壁袁公子家去看袁公子了,听说袁公子也染了风寒。”
“他没事了?”
这两人一起感冒,难兄难弟,也不知道谁传染给谁的。
玉香小脸笑得开心:“没事了,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还让我告诉你,多休息一会儿,别着着起床。”
岳凝没当回事,直接下了床:“睡得差不多了,铺子里太多事儿忙着,还有工坊那边……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个掌柜的。”
告示贴出去好几天了,到现在连个上门应聘的都没有。
她的要求也不高,不就是要求认识字,会算账,最好有管理经验的吗?
对于她愁的这些,玉香不懂,但这不妨碍她佩服岳凝。
从小娘亲就告诉她,要嫁一个有钱的人家,好帮称家里。
告诉她,女人就要依靠着男人,相夫教子。
可是凝嫂子没靠任何人,自己却成了县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成了大老板。
她也想像凝嫂子这样,不依靠任何人,就能养活自己。
“凝嫂子,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要是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岳凝其实本来就有培养玉香的打算,只
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照顾周氏的合适人选,给耽搁住了。
“嫂子知道,等找到照顾娘的人,你就去工坊帮嫂子的忙。”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便有人敲门。
玉香赶紧跑出去开门,岳凝也低头要整理下衣服,准备出门。
结果一低头,她发现昨天晚上已经乱成一团的衣服,竟然十分整齐。
就在她奇怪时,玉香又回来了:“凝嫂子,是对面的刘婶,说是有事找你。”
*
严廷季来看袁震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整个人精神不太好。
但看到他时就笑了:“听我娘说,你昨天晚上也染了风寒,这么快就好了?”
严廷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精神头的确比袁震要好。
“嗯,你怎么样?”
袁震叹口气,促狭道:“我就没你好命啊,我娘喂完我药,就回屋睡觉了,可没人守着我一夜,哪能那么快好啊。”
严廷季嘴角微微提起:“我昨晚高烧,烧得神志不清,大嫂是怕出什么事。”
袁震被他的样子气到:“哎,你这人,跟我显摆,就你有嫂子疼呗?”
他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袁震这时叹气:“不过严大嫂是真的关心你。听说昨天晚上她不在家,听到你病了,急三火四地回来了,鸡飞狗跳的,我这边都听到动静了。”
听到这,严廷季嘴角不受控制地继续上扬,听玉香说,昨天晚上她丢下朱现,直接回来了。
他倒了杯水给袁震递到床边
,一走近,袁震看着他的脸不由愣住:“咦?你嘴唇破皮了,这是烧得连自己都咬?”
扬起的笑容愕然一顿,一阵兵慌马乱闪过平静的眼底,随即被他敛尽眼底:“不知道,昨天烧晕了。”
那——
应该就是迷糊中的幻觉吧?
袁震没注意他的反应,趴在床上无力道:“今天就麻烦你帮我跟先生请个假了,我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你好好养着,我会跟先生说明的。”
说完,他有几分犹豫地看着袁震:“袁震,你可否有熟识的亲戚朋友,识字,会算账,又有一些经商经验的?”
袁震莫名,想了想,摇头:“读书的亲戚倒是有几个,但没当过账房先生,更没有经过商,都在备考呢,怎么了?”
严廷季摇摇头:“没什么,那你便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学了。”
严廷季从袁家出来,刚好看到刘婶进了自家门,而在刘婶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男子看着刘婶进了门,目光之中有几分期待,以及一种说不清的悲伤与喜悦。
他莫名地看了男子两眼,当走到自家门口时,便听到刘婶的声音。
“岳娘子啊,我这外甥一表人才,能力也强,而且特别地有责任心,你放心,你只要愿意……”
心里某根弦被狠狠地扯了一下,铺天盖地而来的慌乱促使他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暴戾之感。
在看了一眼刘婶家门前站着的男子后,狠狠推开了自家
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