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没?昨夜西南角的天都红了,你说是不是老天下了雷火惩罚那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一个黑黑瘦瘦的大婶神神秘秘的对着自己周边的人小声的说道。
“啥雷火,老天要是真的开眼,咋不把王家的那伙狗腿子给劈了。昨夜我起来看了,那好像是牛头山的方向,应该是那里起火了,估计没啥好事”
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头听了大婶的话,语调忍不住的高了起来。
“老爷子,您可小点声,现在王家的人走路都和咱村的人不一样了,小心您老的话让他们王家听到了,拉您去鱼塘喂鱼!”
一个年轻人附和老人的话,半是讽刺,半是打趣道。
“屁话,他王家一个狗腿子还能上天不成?”
老人呸了一口口水,骂道。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其实,如果是牛头山失火了也不错,每次打那边路过都提心吊胆,虽然咱们是穷人,他们截不了钱,但是咱们妇人还有比钱更珍贵的不是,万一他们真的连点人性都不要,咱们可怎么活啊!”
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娘一听这话更坐不住了,连忙哀怨的附和道,还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好像那种事情差一点就生在她身上似的!
大妈,您还真谦虚了,就凭您老敢从那走,就证明您还真没把那些土匪的“劫个色”
放在眼里!
李飞一大早的起床准备跑步,就看到平日里不见几个人的街道上占满了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男女老少,大家都在猜想昨夜西南方向的夜空为什么会如同被血染红了一般。
作为新世纪过来人的经验推断,昨夜西南方向应该是生了大火,以夜空中映射的红色,足以证明火势之大、时间之长,应该是烧了不少的东西。
现在再听着乡亲们的议论,李飞也不能一针见血的道明昨夜西南方向生了什么,不过李飞倒是从他们的谈话中推断出西南方有比老王家还招人恨的存在。
“老天哪有功夫搭理他们,昨夜怕是有伙子山匪被灭了,那是他们老窝被烧了才把那边的天给染红了,烧吧烧吧,烧死一个少一个。”
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眼看众人的议论越来越没边了,忍不住的大声喝道。
“您老怎么知道?难不成您老昨夜大半夜的还过去瞧了瞧?”
一个汉子有点不信老者的话,质疑的讽刺道。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我老人家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的盐巴比你吃过的粟都多,有什么阵势是我没见过的,想当年我随仁寿帝征战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玩泥巴的娃娃,哪里见过什么大阵仗,如果不是老人家我现在拎不的刀枪,哪里好容得下那些个山匪横行。”
打开了话匣子,老人不仅忆起了往日辉煌的岁月,更是慷慨激扬的哀叹此时世风日下。
“九爷、九爷,都怪小的见识短,我就是那块不能雕刻的烂木头,您老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了。”
汉子一看老者不光是挖苦自己来了,就连以前那谁知道有没有的“辉煌”
历史给搬出来了,这要真让老爷子忆起往昔来,怕是有的说了,赶快作揖赔罪的让老者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