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远哭天喊地,指天誓:“老大,若是我与老白害了六哥,就教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啊!”
谭富龙一听,朝朱昱拱手道:“朱少爷,我和这帮兄弟都是粗人,您说,此事该当何断?”
没等朱昱说话,刘老三便叫道:“还断什么断,这船上就数他俩嫌疑最大!贼小子,别以为个毒誓就能蒙混过关!”
林皓白冷哼一声,对刘老三道:“人是你杀的!”
刘老三骇然失色,心道:“莫不是昨晚被这小子瞧见什么端倪?”
佯怒道:“你这小子信口雌黄,信不信老子先拔了你舌头!”
刘老三这一慌张,林皓白早已洞察于心,却不明言:“你难道不是信口雌黄?”
“好了,好了。”
朱昱压着手道:“咱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赵神医就在船上,不如先请他老人家过来瞧瞧六子的死因再说。”
谭富龙也有此意,安顿道:“十三,去请赵神医过来。”
又道:“老四,老五,先将这俩人绑了。”
“一定是他俩!”
毛老八指着林皓白和候远不依不饶道:“我记得六子喝多了在桌子上骂了他俩几句,这两个小杂种怀恨在心,知道老十一晚上轮班,舱里只有六子一人,便害了他!”
候远伸长脖子,叫道:“你血口喷人,六哥何时骂我们来着,我和老白喝得烂醉,早早就去睡了。”
刘老三接道:“六子酒性不好,你俩喝不下去的时候他确实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林皓白此时心知肚明,大概猜到六子是被刘老三和毛老八合谋杀害,继而栽赃嫁祸到他和候远身上。但是如何洗脱冤屈,却也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这时权十三请了赵光鼎过来,众人让开一条道。谭富龙抱拳道:“赵神医,多有打扰,但人命关天,还请您看看我这兄弟究竟是怎么死的?”
老十一强忍着泪,小心将六子的尸身从麻袋里慢慢拖了出来。
赵光鼎径直走去,俯身翻开六子眼皮,又捏起嘴巴,最后细细摸查了一番尸体的喉头和胸腹,说道:“是被人以棉物捂住面门,窒息而死的。”
朱昱问道:“赵神医,从这尸体上能不能查出些什么来?”
毛老八嚷道:“朱少爷,还查什么,除了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狗杂种,还有谁会下手杀人!”
“我要替六子报仇!”
刘老三狂吼一声,扑上去一把又卡主林皓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