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男子可争得,女子亦可,她想用实力告诉世人,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胜须眉。
沈洛雪应道:“其实皇婶不必羡慕我,皇婶若是想做一样能做。”
“可是我没做过,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做?”
林思彤长叹,“我从小就被当做大家闺秀培养,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念的都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曾经我从不想着骑马射箭,饮酒作乐,因为我从小被灌输的知识便是这些都是男儿学的,女子学不成体统,可后来我听说了你的事,我就好羡慕。可是又一直不敢去学你。”
“心无桎梏,身无藩篱。不囿于物,不萦于心。皇婶,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对女子而言是一种悲哀。但出生不能选,所以我们只能既来之则安之。皇婶,心中有枷锁,处处是牢笼,但若能勇敢冲破所有障碍,那皇婶想做的一切事都可达成所愿。”
沈洛雪一番话让林思彤喟然太息,她笑着举杯以茶代酒敬沈洛雪,道了句,“洛雪,谢谢你。”
沈洛雪端起茶杯与林思彤碰杯,“皇婶客气!”
语毕,两人一饮而尽。
林思彤伸手打开窗户,冷风飕飕的往屋里涌入。空中天色已暮,华灯初上,街上处处都是花灯和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
大雪已停,只有寒风还在呼啸。
林思彤看着沈洛雪的眸子,眸光微动,笑意渐盛,“洛雪,你会轻功吗?”
沈洛雪不语,只点了点头。
林思彤看着远处那拔地而起的高楼,高楼后是一座七星宝塔。她指着那宝塔,问道:“洛雪,我想站在那宝塔上看一看,你可以带我去吗?”
沈洛雪轻笑一声,“乐意效劳。”
沈洛雪站起身走到林思彤面前,她一伸手就轻而易举的将端坐在蒲团上的林思彤打横抱起,林思彤笑着夸赞道:“洛雪,你力气好大呀?如果是个男子,你抱不抱得动?”
“习武之人,力道本就会比常人大一些。在我眼中,男女都一样。”
沈洛雪望着那座塔却现这塔比普通高楼都要高一些,便关心道:“皇婶,等会我施展轻功飞过去时,你别往下面看。那栋宝塔太高了,我怕吓到你。”
林思彤微微点头,她伸手勾住沈洛雪的脖颈,头埋在她的怀里。沈洛雪施展轻功,一个纵身一跃,她身形闪烁,移形换影间,已停在房檐上,又借着房屋的砖瓦飞檐走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就飞上了那坐宝塔的塔顶。
沈洛雪低头看着还埋在自己怀中的林思彤,温声细语道:“皇婶,我们到了。”
七星宝塔的塔顶高耸入云,站在塔顶上,能看到丰都里所有的地方,上至繁华的闹市,下至不被人注意的街角。
两人坐在塔顶上,促膝长谈。
林思彤一时兴起问道:“洛雪,你明日能不能带我去草原上策马扬鞭?”
沈洛雪反问道:“洛雪若没记错,皇叔好像是个文武双全之人,皇婶这么向往骑马射箭,悠闲自在的生活,为何不叫皇叔带您去体验一把?您想去军营,皇叔自少年时就在沙场上征战四方,还戍边十年,他在沙场上混迹多年,比洛雪更有经验,所以皇叔也可以带您去见识一下的。”
沈洛雪笑着去看身旁的林思彤,这才觉方才还在大笑的林思彤只在一瞬间就低下头,眉眼是说不出的伤心。
沈洛雪以为自己这番话伤了她心,以为她觉得麻烦自己便立马改口言语温和道:“皇婶,洛雪差点忘了,皇叔常年忙于朝政,哪有时间陪皇婶做这些小事。方才是洛雪思虑不周,口无遮拦。为了向皇婶赔罪,洛雪今晚就带皇婶去骑马泛舟如何?”
林思彤知道沈洛雪这是在安慰自己,慕兮云回京后,摄政王一职形同虚设,他何时上过朝堂?又怎么可能常年忙于政事?
林思彤嘴角勾起一笑,“好,洛雪,去云烟阁点几个面容清秀,长相俊美的小倌,咱们带着他们去草原上骑马饮酒,寻欢作乐。”
云烟阁是为丰都贵族女子专设的青楼,里面都是长相俊俏,身材高挑,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会唱歌跳舞,诗词歌赋的美男子。年纪都不曾过三十岁,而最小的也满了十八。
沈洛雪也经常光临此地,也曾在这为花魁一掷千金过。而这云烟阁的花魁每年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