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寧好與聞斯峘的婚禮,不如說是聞家昌一個人的表演秀,光是感謝來賓環節他就演講了二十分鐘。
散場後一行人在霧凇院裡步行回宅院,聞家昌喝多了,又唱又喊蹦蹦跳跳東倒西歪,李承逸不得不半扛著他。
聞斯峘與之相比好多了,至少走路還能走直線。
寧好猶豫要不要攙扶他一下,想到他之前嘴不饒人,又覺得沒必要,稍一遲疑,他大姐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兩個人走到稍前面一點去了。
進了家門,大家鬧哄哄把爸爸安置回房間,屋裡就安靜了,各家歸各家,在樓梯口道晚安。
二姐開車去送聞斯峘生母回家,只有她不在。二姐夫與大姐夫婦一起上了樓。
李承逸母子還站在廳里倚著鋼琴嘀嘀咕咕說話,暫時沒有回房的意圖。
寧好和他們道別,轉身上樓,李承逸似看非看的,眼神漫漫跟著她。
聞斯峘忽然靠近過來,近到貼身,右手撫在她後背離腰幾厘米的地方。
寧好怔了怔,沒做出任何反應,繼續拾階而上。
夜色深了,兩個人的身影在濃黑的玻璃門上映出來。
李承逸垂下眼不再去看,咬緊牙,他也能覺出聞斯峘似乎在炫耀。
喉嚨口被酸脹感緊緊扼住,有雜音灌進耳道。
聞斯峘上了兩層,到轉彎處自然把手放下。
各走各的,一前一後地進了房間。
套房分內外間,外間連著洗浴區與露台,臥房有步入式衣帽間和大飄窗。寧好有行李,早就提前送到。
她取了衣物去洗漱,磨磨蹭蹭弄了一個多小時。
出來時,聞斯峘已經直接躺沙發上睡著了。
寧好推推他,把他叫醒,告訴他浴室已經用好,他可以去用。
聞斯峘獨自在沙發上清醒了好一會兒,才進了浴室。
酒勁已經稍稍過去,他邊用毛巾擦頭髮邊走出來,往臥室瞥一眼,鋪好的婚床紋絲未動,引他納悶。
他往裡再走兩步,戴上眼鏡,探過頭。
寧好弓著腿橫坐在飄窗上,一低頭,白霧從她臉前輕輕掠過,偏幼態的五官染上一點風情,她撣一撣菸灰,另一隻手拿起洛克杯呷一口,琥珀色蜜液在杯底流光溢彩,酒瓶在她腳邊靠窗,開的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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