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当然有。只是,为殿下的安全着想,还是呆在东宫比较稳当。去郁郅太危险啦。”
石颇胆颤心惊地道。
魏遫摇头对石颇道:“将军不必担心孤的安全。这一阵子孤一直深居简出,外界已经习惯于孤的这个状况了。孤出其不意地去郁郅,没人会注意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郁郅城?”
“马上就要入秋了,不是到了狩猎季节了。殿下与义渠相国狄艽是朋友,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石颇听他这么说,明白了魏遫心思,装着不经意地献策道。
见魏遫很认可自己的计策,他讲了具体的建议:“臣可以请狄艽给殿下一个邀请,一起去郁郅狩猎,殿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义渠了么?”
石颇这个主意很合魏遫的心意,便吩咐石颇尽快落实去郁郅郡狩猎的一事。
狄艽是义渠愚君的弟弟,作为相国,在义渠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见魏遫想来郁郅狩猎,以为魏遫是想来郁郅城寻花问柳,旋即就答应了。他报奏了义渠愚君,向魏遫出了邀魏遫共同狩猎于郁郅郡的帖子。
于是,魏遫与石颇各骑一匹马,风尘仆仆来到了郁郅城与狄艽见面,喝了一顿花酒一行后,两人便分手,自顾玩去了。
郁郅城花楼遍地,每到夜晚灯红酒绿,莺歌燕舞。魏遫兴趣盎然地沉迷于酒池肉林中。但见乐女果与大梁城不同,除了美丽,性格颇为豪爽,即便是内敛的美女也若大家闺秀,个个体态苗条,纤秾合度。但是,魏遫却没有逛过一次青楼,一直在市井中乱串。
但是,就是没有现翟嬋母子的下落。
石颇见魏遫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疑惑。
魏遫知道瞒不住他,想起芈瑕的警告,他只得和盘托出了实情:“卿,翟嬋没有去孤安排的地方隐匿,她失踪了。”
“什么?”
石颇大吃一惊:“这可怎么办?”
“关键是,她会去哪里?”
魏遫怏怏地问道。
“翟嬋熟悉的地方只是郁郅城或是草州城一带。”
石颇听魏遫这么一问,忽然醒悟,太子是在挂羊头卖狗肉,郁郅的目的是找他儿子。他瞅着魏遫,踌躇地问道:“殿下怀疑她又回到了郁郅城?”
“是啊。但是,郁郅城是个军事要地,是义渠为数不多的重要城池之一,秦国一向对它虎视眈眈,是个危险的地方。”
魏遫皱起了眉头:“孤必须找到翟嬋,让他离开郁郅城。”
“可是,怎么找呢?”
石颇很忧郁地道:“惊动了上次在夏季牧场杀戮的那个家伙,会给翟嬋带去极大的凶险……”
“所以,我这次悄悄的来,是不想惊动任何人。”
魏遫也是一脸的忌惮。
“那只能一点一点的问了。”
石颇也没有好法子,无奈地建议道:“这样,我们就以行医的名义走街串巷,看看谁家有婴儿需要调理……”
“好,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魏遫很赞同。
然而他们遍访了郁郅城的大街小巷,见到了不少的婴儿,看了不少婴儿的手臂,没有一个手臂上刺青蝉的。一圈找寻下来,却连翟嬋母子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魏遫与石颇到郁郅后,马不停蹄在郁郅附近寻找翟嬋母子,他们寻遍了郁郅的每个城池,整日在街道游荡,逢人就问,腿都跑细了一圈,却连一丝的结果都没有得到。
眼看秋色愈浓郁,魏遫心急如焚。
那天,魏遫和石颇回到郁郅城,没想到狄艽急匆匆地来到客栈。他告诉魏遫,子午岭的土匪下山了,气势汹汹地朝郁郅城扑来。
魏遫很郁闷,自己刚到郁郅才几天,这土匪就跟着来捣乱了?不由地怒上心头,嘴上却淡然地道:“一股土匪而已,调兵灭了它就是了……”
他这个态度让石颇很是吃惊,忐忑地扯了一下魏遫的袖口、示意他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