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饭高峰时期,餐厅门口有些乱糟糟的,保安跑来跑去也疏通不好,吕白在车窗里冲她们招手,色靓紧了紧衣领并没有动,而是摆手告诉他让他们先走。
“快上车,我们去接左左。”
吕白喊的很大声,色靓笑着摇头,一边让刘媚含快上车。
刘媚含下台阶,吕白着急想开车门下来拉色靓,‘嘭’的一声闷响,车尾突然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吕白被惯性前后甩个来回,刘媚含吓的惊叫一声,色靓赶紧跑过来查看吕白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吕白捂着胸口,眉头皱在一起,“这个星期两回了,真要命”
。
“真没事儿吗”
?
“嗯”
。
确定他真的没事儿,色靓气冲冲的朝后面的肇事车辆走去。银色单门跑车骚包的无与伦比,车窗紧紧关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隐约看到一颗头埋在方向盘里,微微颤抖。
醉驾!
色靓的第一想法,竟然还这么嚣张,连下车查看一下都不肯。她加紧脚步走过去‘梆梆’敲了几下车窗,那人没抬头,微微侧了一下的脸埋在双臂里,又戴着棒球帽,什么也看不清,只露出半只眼。
那人看了她一眼,半只眼轻轻一瞄,晚上下公交时的心悸猛然涌上来,色靓捂住嘴巴大口喘气,呼吸不顺,这个看不清脸的人就那么与她对视,快却轻易抽走了她的魂,就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却突然倒车离开,她的步子就不自觉的跟着,车越开越远,她就越跑越快,最后追着跑着大哭出声,疯狂的像个亡命徒。直到一双手紧紧抱住她。
吕白紧紧抱着她,“靓靓,你冷静点”
。
“是他,一定是他。”
色靓揪住他的衣襟又哭又笑,“吕白你看到他了吧,是司徒璞对不对,是他对不对,对不对”
?
“你冷静点,冷静下来。”
吕白极力安抚她失控的情绪,“我没看清,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如果是他就一定会再见到的”
。
“你信我?你信他还活着,他们都不信,你真的信我”
?
“信。”
吕白点头,“我信你”
。
这场意外,对于生活来说,就像滴水落入阔海,激不起一点波澜,而对色靓来说,是在心里揭起了千层浪,却等不及她抓住,那场心悸便跑的无影无踪,她平静的生活起了圈圈涟漪,失眠的困扰再次袭来。
偌大的城市突然没有了归宿感,明明不是过客却好像丢了根的人,五年前揪心的一幕幕流星驻足般闪过,那是她想忘忘不了,想忆不敢忆的一部分,那部分步步水深火热,却因为关于着他,便成了她伤已念人扔不了的禁忌。
五年前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没有孩子,色靓觉得自己可能也就跟他去了,或者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反正绝不会到现在这样正常的外表下千疮百孔的心,她或许可以对他的死释然,可以欺骗自己其实他还活着,也可以孤苦守着他的孩子过一生,但她绝不能原谅自己五年前把他的命运交给其它人,并毫无怀疑,甚至无缘见他一面,一生后悔,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