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兑了钱两,其孟藏好跨出店面。
“林大福。”
掌柜叫了声。
其孟收住了脚步,他转身看到掌柜向他拱手:“您可是林大福?”
其孟不知该怎样回复。
掌柜又问:“您可认得林稚?”
其孟声音有些颤抖:“掌柜认识林稚?是我小妹林稚吗?”
掌柜说:“大哥请随我来。”
其孟随着掌柜绕到当铺后面的院落,见一孩童手里拿着拔浪鼓边笑边跑,一个女子在后边追边笑:“忆儿,慢点,别摔倒了。”
“阿忆,又顽皮!”
掌柜说着。
孩童跑上前:“阿爸。”
奶声奶气的叫着。
女子走上前,盯着其孟:“贵客认识林大福嘛?”
其孟看着眼前的林稚,再看孩童,林稚变化太大,而孩童却是小林稚的翻板。
其孟伸出双手:“舅爹抱。”
孩童展开双臂趴在其孟肩头,其孟眼泪哗哗的流,说不出话,林稚抱着其孟痛哭。
掌柜是其孟的妹夫向宇,向宇含着热泪说:“忆儿眼真亮,平日不让生人靠近,今日遇到舅父是这般的欢喜。”
吩咐备酒菜款待其孟。
其孟听到“酒菜”
二字,想到公主绣还饿着肚子。他告辞向宇一家:“为兄有事要办,明日来。”
其孟雇了一辆马车,在集市上穿行,熟食生食、穿的用的装了满满一车。
走到私宅,见门头上挂着“詹府”
匾额。
其孟认得这块金丝楠木是放在前院廊下准备做茶桌的。是谁把它做成匾额?公主绣一个小女子不能够写出这么苍劲的字,不能够雕出这么深的刀痕,更不能把这么重的木块挂起来!家里来了谁?其孟边想边往里探头探脚地走。
公主绣听到马嘶声迎了出来:“大哥回来了。”
其孟问:“谁来了?”
公主绣说:“没人来呀。”
其孟问:“大门上的匾额是怎么回事?”
公主绣说:“是我做的呀,”
她看到其孟没有笑容忙说:“是绣儿不好,绣儿闯祸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