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月娇道:“师弟还是喜欢那个艾叶,还是忘不了她,做梦都会念叨她,我……我在你心里……在你心里没有位置吗?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了呀!”
吕友山尴尬不已,烦恼不已。他本想着能对一人好时,便真心的対师姐好。只是潜意识里,还是不能真做到对艾叶忘情。这个梦啊!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不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岂是自己能控制的!
龚月娇也知道师弟是个重情重义的真汉子,真豪杰,要他一时半刻做到对艾叶的忘情绝义,是不能的事。便说道:“你去找那艾叶吧!现在没有了师门仇恨,我对她已经没有了成见,你……可以与她好的。”
她这是得了便宜要卖乖!谁都知道,吕友山眼下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了。
洞房之夜,梦见妻子以外的情人已经不应该了,现下要他……至少我吕友山不能这样……他一把搂住龚月娇道:“我的小傻瓜
,你怎么这样想我呢!”
龚月娇害怕道:“可是我看见你这样难过,……我……我也不开心。”
吕友山轻轻的抚摸着龚月娇的脸庞,道:“刚才有没有抓疼你?”
龚月娇含羞道:“那么的用力抓我,你怕我会跑吗?我才不会呢!千辛万苦的找着的如意郎君,怎舍得弃之不理?”
吕友山笑道:“是吗?那你干嘛哭泣?”
龚月娇初为人妇,确实是吃了不少的痛,但是她不觉得这是苦,因为自己比艾叶幸福,完完全全的拥有着师弟的爱。他念叨情敌又何妨?这不是坏事,足以证明师弟不是负心的人。
洞房这一夜,但凡女人都会经过的,学着做慢慢就好了。
龚月娇穿衣起身,到梳妆台整理凌乱的头发,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聪明女人就应该这样!
吕友山看着师姐的背影,亭亭玉立窗台下,梳理一头瀑布似的秀发,包裹在万道阳光之中,整个人儿都是金光耀眼的,跟个七仙女似的。
龚月娇回眸一笑,便生万般柔情,一如那阳光下盛开的百合花。
吕友山傻傻一笑,掀帐下了床,不意看到了床褥上有一处耀眼夺目,定睛一看却是一朵鲜艳的血花,吃了一吓,大惊小怪道:“这是什么?”
龚月娇赶忙过来一看,她红着脸抿嘴一笑,这人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野小子。赶忙俯身收拾起褥子,不能给他看仔细了。
……
接下来的日子
日,吕友山依旧郁郁寡欢,满怀心事,全不是新婚心情。
龚月娇瞅见野小子强颜欢笑,就知道师弟还是不能对艾叶忘情,在某一日早上,便收拾一包随身物品,偷偷留书一封,回八卦门了。她信中大意是让他去会艾叶,不以她为念,也不必愧疚。
吕友山站在窗前,呆呆的看完信,心神一时遨游太虚去了,任凭信纸脱手,飘飘然然的飞落水缸之中,他浑然不觉。
龙翻江休息几日后,终于精神饱满的走出山洞,来吕友山这里串门,不期见到他这般情况,“怎么啦?几日不见,你们小两口也学凡夫俗子闹情绪了?”
连忙捞起水缸里的信纸一看,“弟妹回八卦门去了。你真要去见那个艾叶?”
吕友山回过神来,落寞的笑一笑,“我……与艾叶不可能再有瓜葛了。师姐定……是多了心。”
龙翻江拍着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八卦门找她说清楚。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弟妹。如此深明大义的夫人!兄弟,你是有福气的!”
“吕友山,吕友山,可是住在这里?”
“吕友山,吕友山,你出来。”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在柴门外喊。莺莺燕燕般的声音极是动听,天界仙音都有得一比。
龙翻江回头走出花径,开启柴门,见着那姑娘眉目如烟,一身白衣白裙,手牵白马,就像是仙山走出来的人儿,难描难画。“姑娘,你是谁呀
?”
那姑娘打量着龙翻江,启朱唇,露皓齿,几分俏皮道:“你又是谁呀?”
龙翻江道:“我就是吕友山……”
姑娘闻言,后退几步,不信似的,“你……你就是吕友山?”
龙翻江接着笑道:“他结拜哥哥。姑娘,你找友山什么事?”
姑娘拍拍胸口,如释重负似的道:“前辈,你吓死我了。”
龙翻江阅历丰富,眼前这个小姑娘有无恶意,他闻其声就知道。“女娃娃,老头子很吓人吗?”
“你很可爱啦!”
姑娘笑道:“吕友山,你出来,我有话说。”
吕友山出门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姑娘看见吕友山,本来有许多的责备之言,一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那个……我是杨睿,福星村人……现下代表艾叶前来向你讨个说法的……你……什么意思,不喜欢也就罢了,与你师姐成婚就成了,怎么还要你师姐去我家留书羞辱于她?”
吕友山一时不明状况,“我师姐几时留书羞辱艾叶了?”
自称杨睿的女子现下懊恼不已,自己怎么了?责备人家不成,还自曝家门,都是吕友山不好……果然是个害人的妖精!难怪艾叶会为了他朝思暮想,失魂落魄!